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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時間視窗

時間依然以常流過。

這裡的時間總以常流過。

只是這一刻特別豐滿——

柯啟爾呆滯在空中,只以慣性滑來;

賭徒的胸口嘭地開了一個大洞——胸口的手型標誌隨著大洞煙消雲散,裂紋從洞的四周向外蛛形蔓延;

他說“證。”

快去吧。進你背後的門去。這是他的意思。

以查盯著他。

好像有一層霧從眼前擦去,線和塊在法則視野中凝聚,清晰起來。

上一秒的瞬時記憶和這一秒的領悟結合在一起,令以查明白了剛才的情景

剛剛有寬大的帽簷從他的臉邊擦過,帽簷下露出一對惡黃色的眼睛,目視前方——沒看著他,看著賭徒——

“我知道你會來搗亂的,因此我已經把這件事設定成了我待辦事務的一項。”

沒有口音的話語飄了出來,語調帶著無法控制的狂熱。

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長尾巴的身影繞到賭徒的背後,一拳打穿了他的胸口。

戰爭販子出現了。

這是半秒之前的事。

“你違背了你的專業領域。只會有死亡和信仰的崩潰等待著你。”戰爭販子操著沒有口音的聲音,用七張嘴同時說。

話說到如此時,戴著寬簷帽的身影已經要抽身而去。

“是嗎?對我們這行來說。輸就是死。”

賭徒一手按著自己胸口,另一手向前伸去,“死不一定是輸。”

這一切生的真快。

或者說,時間並不是以平常的方式組織的。它能容納那麼多。時間還以常流過嗎?

以檢視向賭徒右手伸去的方向——

也許那東西是賭徒剛變出來的,也許只是他之前沒看到——法則視野中本就有更多的,以他剛才的瞭解無法看到的東西。

現在他有那麼一點點了解了。他現在更有那麼一點點了解了。

必須瞭解法則,才能看到法則。

他有那麼一點點了解賭徒要做什麼了。他對規則也更加了解。

因此終於看到了賭徒指向的那東西模糊的形狀。

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骰盅。

它的邊緣連著一根黑線,黑線一直連到賭徒抬起的手指尖。

以查飛身退去,按住那骰盅的底部。

這是這一秒的事。

他可以按住。

他又明白了那麼一點點。因此他可以按住那骰盅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