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嘛,就是對那些長得看起來就孔武有力的人有好感。
阿狼雖然白了一些,整個人也還是高高大大的,任誰一看都會覺得這一定是一個不好惹的人,還有那些即使穿著衣服也能音樂看出來的肌肉,絕對是能幹活的。
再加上尉遲雨先前講過的阿狼獨自一人生活在島上的故事,自然引得老婦人憐惜之餘,也喜歡得不行。
三番兩次的掀起窗戶的簾子,跟旁邊騎著馬的阿狼搭話。
阿狼之前十多年一個人住在島上,後來跟著程方遠的商船,也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跟穿上的其他人熟悉起來,乍一下遇到個這麼熱情的老太太,還真的有點應付不來。
尉遲雨看他那手忙腳亂的樣子,在旁邊不住的偷笑。
走程序府,尉遲雨就現現在的尉遲府跟自己四年前看到的實在相差甚遠。
府上的花草都枯萎得差不多,池塘裡頭積了厚厚的落葉也沒人打掃。
府上的丫鬟下人也少得可憐,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無處不訴說著破敗。
程方遠臉色難看了一瞬,又很快恢復過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生。
尉遲雨也是心中疑惑,就算程家不是揚州富那好歹也是富商,短短四年的時間,怎麼就落敗至此了?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不是那些敗家的人。
將疑惑藏在心底。
尉遲雨面上沒有變化,笑呵呵的拉著程決夫婦往裡頭走。
等晚間時候。
尉遲雨陪著祖父母嘮了一會兒,便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走到半道上,突然想起了什麼,繞去了程方遠那邊。
果然程方遠的院子很熱鬧。
出了本來就應該在這裡的程方遠,白天沒有看到的原本應該伺候在這個院子裡是人也在這裡。
還有無處不在的路淮安。
就連阿狼都過來看熱鬧了。
“這麼熱鬧的嗎?”尉遲雨邊說,邊走進院子裡頭。
程方遠朝她招招手,尉遲雨走過去,擠開路淮安,湊到他身旁坐下來。
路淮安,“……”怎麼感覺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都在被針對?
跟著這邊聽了兩耳朵,尉遲雨才知道,這幾年都生了什麼。
原來自程方遠出海之後,於家就開始三不五時的到鋪子裡找麻煩。
時段也不嚴重,也就是噁心人的程度。
程決早就不管事了,程方遠離開之後,便將鋪子都託付給心腹的管事。
一開始,管事還能勤勤懇懇的工作,可隨著其他出海的商人都先後回來了,而最先出海的程家商船還了無音訊。
漸漸的就有訊息說,程家的商船遇上了海上的風暴,所有人都屍骨無存。
訊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許多人都信了。
這個管事也是其中一個。
在於家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就半推半就的倒戈了。
揹著程家的人,私底下將程家的鋪子拿去抵押,等程決現的時候,管事已經得逞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