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後的遊會，杜康便沒有再參與了。

這年頭神仙的娛樂活動也就那樣，反正在杜康看來是沒什麼意思的。

想想也是，如果是一群憋瘋了的學生，就算幾顆玻璃彈珠也能玩上小半天，換成神仙大概也是同理——得來不易的假期裡，再簡單的娛樂活動可以沉浸其中。

杜康再一次開啟了他的雙執行緒操作。

本體在這邊繼續與石玉葉和雲霄她們在貓兒山考察還有沒有更好的種植地點，商討“改造”和“裝修”的方式的同時，杜康還分出一個靈力化身，前去找燕赤霞和昊盛他們。

在之前，杜康就計劃接一個和燕赤霞類似的工作來代班四處遊歷，而在購買了瀝泉槍所在地點之後，他還要去一趟重陽宮，看看能否拿到，不然這麼多香火就白花了……若是一路遊歷過去，豈不是剛好完美契合杜康所想？

所以，此事，當然是要問上一問的。

……

“師弟，你休想攔我！”

“師兄，我修為有所精進，你又打不過我了，所以，我能攔你。”

杜康剛剛找上燕赤霞，便撞見燕赤霞與昊盛之間的這樣一副劍拔弩張的場面。

不對，準確地來說應該是燕赤霞慣例的淡然敘事，以及昊盛單方面的氣急敗壞？

“你們這是……生什麼事了？”杜康好奇地問道，同時敏銳地注意到昊盛身上那股令他不太舒服的氣息又加厚了一絲。

這是怎麼的，又入魔了？

“公子？你來的正好！快為我評評理，我這師弟，他竟然攔著我，不讓我繼續降妖除魔衛道！”昊盛連忙率先開口告狀。

“嗯……按照你身上這氣息來看，我倒是有些擔心你被別人給降妖除魔了。”杜康略作沉吟之後說道。

“這……”昊盛的臉色瞬間僵住，聲音變得微弱起來，“有這麼明顯嗎？”

“這還用說嗎？”杜康一攤手，搖搖頭，看向仍然是一臉淡定的燕赤霞，“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回公子，是這樣的。”燕赤霞一拱手，說道，“昨日我觀公子那萬千化身一刀，【除魔】一式勢不可擋，當下心有所感，晚上的時候仔細琢磨，略有所得，突破瓶頸，卻是讓我停滯已久的修為又更進了一步。”

“停滯許久？你也說得出這話來？”昊盛憤然質問道。

“往日我皆是十天半月便有進步，但這一次卻是因為這個瓶頸而止步不前了一個半月還多，當然算是停滯許久了。”燕赤霞認真地說。

“公子啊，你聽聽這話，一個半月不進步就算是停滯許久？他這像人說的話嗎！”昊盛怒道。

“嗯……你確定要問我嗎？”杜康眨眨眼，“要是讓我來說的話……就算是他平常那十天半個月進步一次的度，其實也算是停滯許久的。”

昊盛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師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點應該坦然接受才對，每個人的資質、機遇都是有所不同的，只要在正道一途上盡到自己的最大努力就好。”

燕赤霞仍然是那淡定的表情，規勸道“之前師兄你就因為這一點而入魔，因為被師父以罰抄經書一事堅定內心信念，所以沒有徹底墜入，但這一次，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出現魔化現象，說明你的道心不穩，應該回到師門那裡繼續修行，穩固道心。

再者，透過噬神之法增加的修為終究只是無根浮萍，師兄你還需要透過修煉來鞏固修為，等到道心修為盡皆鞏固完成之後，才能夠繼續降妖除魔衛道之事。”

放在其他人身上，這可能是什麼冷嘲熱諷之類的行為，但是對於燕赤霞來說，這還真是自肺腑之言。

只是短短的幾次接觸，杜康就已經看出來了，燕赤霞這人說話就主打兩個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