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餘員外染了風寒,身體疲乏,郎中囑咐他要好好休息,不能勞累,就帶僕人搬到了舒然的住處。心裡想,她將要出嫁,在這段時間陪陪她吧。
舒然不用做飯了,可父女坐在一起,聊不了半句。避免尷尬,餘員外不是在房間裡睡覺就是到花園散步。
餘玉的臉毀了,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心裡恨起舒然,我所承受的,她也得感受一番。全然把母親的話拋之腦後。
她帶上四個家丁衝到舒然的住處,到了大廳喊“把二小姐找出來!”
舒然在房間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和餘玉的怒吼“你們快點!”
她自知不妙,關緊房門,用桌子頂上。家丁用身體不停地撞門,撞得嘭嘭響。
“誰在大吵大鬧?”餘員外從走道轉彎處,大步走過來嚴厲問道。
家丁見到是老爺,便立在那裡,不敢動了。
餘玉說道“爹,我敲妹妹的房門,她沒反應,我以為她出事了,情急之下,就讓家丁撞門了!”
話音剛落,房門咿呀一聲,開啟了。舒然見到餘玉帶著斗笠,它四周有一寬簷,簷下制有下垂的黑紗,長致頸部,罩住了她整個頭部,讓人看不到她樣貌。
“我聽到有人撞門,以為是盜賊來了,遂沒開門。”舒然解釋道。
“一場誤會罷。”餘員外說完,便反手於後面,跨步走了。
餘玉靠近舒然附耳說道“就讓你的臉完整幾天。”說完,對家丁說“把馬車上的東西搬到到二小姐隔壁的房間裡,我要在這住幾天。”
舒然再次關上門,尋思,接下來如何是好,現房間瀰漫那熟悉的芳香,她掏出懷裡的珠子,在散著淡淡的金色的光芒似乎在抵擋著什麼。
傍晚,她吃飯回來,看到餘玉的房門口地上飯菜灑了一地,僕人在打掃。
見到她委屈地說“做飯的是城中名廚,可她還嫌棄,每天仍出幾次,不是故意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嗎?”
舒然知道她是找人洩情緒罷說道“讓我處理吧。”
她尋思,若哄好她,感動她,或許能逃過一劫,又想到她為人心狠手辣得很,沒有十足把握,可孤身一人還身處絕境,唯有賭一把。
舒然尋思,她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如做幾道清淡的小菜讓她嘗下。
事不宜遲,到廚房清炒土豆絲和蘿蔔絲,清煮野菜湯。
叫僕人端過去,放在房門口。香氣透過門的縫隙飄進去,她聞到陌生的香味,好奇地拉開門,端起那些菜到房間,脫下斗笠,嘗一下,就停不下筷子了。
僕人過來對舒然說“大小姐總算沒有把菜扔出來。”
於是舒然每天三頓,都給她做鄉村的簡單的有特色的菜。
可她吃完,就帶上斗笠,在裡面脾氣,摔東西,摔完,又叫僕人來收拾,害得僕人總是膽戰心驚的。
而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隔壁的舒然便聽到她嚶嚶哭泣。
於是,舒然拿起筆墨,在紙上編寫笑話,摺好偷偷地塞進門縫中。她現開啟紙一開始看到,忍不住嘻嘻地笑了,可馬上大聲喊“別再拿給我!”把紙撕得粉碎。
可舒然每天晚上都堅持寫,還折成紙鶴送給她,餘玉總是在房間有時候會覺得悶,會忍不住拿那紙鶴拆開看。那些幽默風趣的笑話,總會讓她暫時忘記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