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霞紅著眼睛，恨恨地看著她。

頂樓vip病房在結賬大廳，沒什麼人，兩人又站得遠，護士昏昏欲睡，沒注意他們的爭吵。

沈琳去尋死？她忍不住看向沈琳，眼眸裡掠過一抹冷笑。

沈千樹想，真是世紀大笑話。

“不管你們信不信，除了童畫，此事無人知曉。”沈千樹淡淡地看著方霞，許多感情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和不信任中，漸漸淡了。

“若是無人知曉，為什麼夜陵會當眾質問琳，肯定是你見琳成名，故意報復，千樹，我一直還當你是女兒，你怎麼如此狠心，你知不知道這對琳多重要？”

“我不知道！”沈千樹回答得乾脆利落，“我的作品集，有一些作品是七年前的雛形，後來改善，我警告過你，不許用，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夜陵見過我的作品集，他懷疑你剽竊，這能怪到我頭上？”

沈琳渾身顫抖，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雙眼含淚，“千樹，你根本就沒過你的作品集別人看過。”

“撒謊精！”

“一定是你的，你就見不得她好。”

沈千樹額頭突突地跳，十分悲哀，“我什麼，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不安好心，我若真的見不得她好，我早就揭了，何必等到今。”

方霞恨恨地看著她，“你是我養了十八年的女兒，我還不瞭解你嗎？從佔有慾就強，自己的東西，自己的玩具，朋友想借去玩都不肯，又怎麼會把東西心甘情願給琳。可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你差點害死琳！”

“她死了嗎？”沈千樹無情地問。

方霞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什麼？”

“我，她死了嗎？”

“你……”方霞後退了幾步，渾身都在顫抖，“你怎麼變得如此惡毒，你怎麼……”

沈琳似乎也是被沈千樹嚇呆了，臉『色』白，心中卻掠過一抹怨毒。

沈千樹，你好狠！

“你的女兒乖巧可愛又善良，你的養女面目醜陋，惡毒刻薄，這就是你心目中的沈琳和我吧。”沈千樹的眼淚往肚子裡吞，不願意『露』出一點點悲哀來，“我的心是肉做，會痛，媽，你放過我吧。”

方霞悲痛欲絕，心疼沈琳，看到千樹這模樣，心裡又不好受，“媽媽又怎麼想去傷害你，若不是你這一次做的過分……”

“我了，不是我的！”沈千樹大吼，“是不是每一次她一哭，都是我的錯？”

“千樹……”

沈千樹深呼吸，冷冷地看著她們母女，她的聲音冷厲如刀，“媽，你不是一直覺得沈琳是你的驕傲嗎？今我們把話扯明白，免得你們把無知無恥當成榮耀。沈琳是名不副實的珠寶設計師，她成名的作品，都是我的，她被人讚譽的作品，都是我的，自己出來的作品，大眾不斷詬病，只能用狀態不佳來掩飾。你算什麼才設計師？你身上有什麼榮耀？”

“你憑什麼和我比？你也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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