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求你了，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不然你讓我們如何向大嫂交待？！”

“大哥，如果你醒不過來，我也不活了！”

“大哥……”

……

……

渾渾噩噩中，李壞聽到了兄弟們的呼喚，好像咫尺天涯，又好像遠在天邊。

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沒有光明的世界，周圍是無盡的黑暗，無法辨別方向，也找不到兄弟們。

“好痛！”李壞試著動了一下身體，立馬傳來一陣撕裂的痛，“這是哪裡？”

李壞試著去回憶，也只能記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將這些零碎的片段串聯起來，李壞不由得一陣錯愕。

“我被煌滅反噬了？”

“我迷失了本性，我揮起煌滅，殺掉了所有人，也包括我的兄弟們？！”

“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才被打入了深淵地獄麼？”

所以剛才聽到兄弟們的呼喚，不過是幻覺？

李壞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難以接受自己殺害兄弟的事實，也不敢去回憶，就這樣痛苦了許久。

“上天，謝謝你對我的懲罰！”

死，已經不能夠讓李壞原諒自己，所以他認為這種生不如死，是他應得的。

李壞將自己放空，任由自己的身體在無盡的黑暗裡飄蕩。

“李壞！”

不知過了多久，李壞耳邊又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相比之前聽到的，這個女人的聲音更加真實，也更加清晰。

“藍茵？！”李壞確定自己不是產生了幻覺，激動地睜開眼睛，試著去找藍茵。

之前回憶的片段中，李壞明明記得用煌滅刺穿了藍茵的胸膛。

如果藍茵還活著的話，那他回憶出來的片段，會不會都是假的。

事實他並沒有被煌滅反噬，那一場殺戮也根本不存在。

要真是如此的話，兄弟們會不會也像藍茵一樣，都還活著？

“別找了，你看不到我的！”藍茵馬上給出了回應。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有沒有被煌滅反噬？”李壞等不及問道。

“你被煌滅反噬了！”

“什麼？！”李壞心頭一顫，他被煌滅反噬了，所以記憶裡的那一段殺戮，也是真實存在的嗎？

不料藍茵又說道“你被煌滅反噬之後，對我們大開殺戒，連我也被你用煌滅刺穿了胸口。我們所有人都很絕望，可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並沒有死。而且我們醒來現，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所以你殺了那個世界上的我們，實際上是把我們救回到原來的世界！”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