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丁家又有人登上門來。不過不是丁家的人,而是一個叫吳尺的年輕人,自稱也是來找李壞的。
經過昨晚,李壞在丁家所有人的心裡,簡直就像是神明一樣的存在,忙不迭地把吳尺請到待客廳,並且馬上通知丁衍生。
丁衍生來到待客廳一看,這個叫吳尺的年輕人,不僅名字很特別,還一副流裡流氣的德行。可是在李壞身上,丁衍生學到了人不可貌相,不敢有半點怠慢。
“呸!剛剛竟然有人問我是不是神兵的?我吳尺怎麼可能委屈自己加入神兵,真是笑死人了!”吳尺啐了一口,茶都喝了三杯,還是不見李壞的影子,有些不耐煩了,“你叫什麼來的?丁衍生?怎麼還不見我大哥啊?”
“我已經讓人去找李先生了,可能李先生還沒起床吧。”丁衍生說起話來都小心翼翼,這又是一個連神兵都不放在眼裡的高人啊。
也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家都說李壞是他大哥了,自然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李壞瞧不上神兵,人家當然也瞧不上神兵。
“怎麼見我大哥一面,跟古時候面見皇帝似的?!”吳尺撇撇嘴。
“請吳先生再稍等片刻,我去李先生房間看看。”丁衍生爭得吳尺的同意後,才起身去李壞房間。
丁衍生走後,吳尺忽然著急了,“哎呀!要是大哥現在還睡著,我讓人把他給叫醒,他會不會打我啊?”
吳尺一想到這,哪裡還有心思喝早茶,趕忙起身朝丁衍生去的方向追去。
一個小小的丁家,莊園居然分成了三個部分,前院,中院和後院。吳尺覺得丁家也沒多少人,加上傭人也不過二三十,弄這麼大的院子,簡直浪費啊。
吳尺走到中院時,忽地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以為是丁衍生,便快步跟上去。人沒追上,見中院的花園裡,有一座單獨的複式小別墅,樓上樓下才四個窗戶,頂多上下也就兩個房間。
吳尺見房門半掩著,心說丁衍生會不會進去了?
要是丁衍生進去了,那李壞說不定就住在這棟小別墅裡面。
這棟小別墅當作客房,尤其是像招待李壞這麼尊貴的客人,似乎很合理。
於是,吳尺完全忽略了粉色系的窗簾,直接推門而入。
一股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清香撲面而來,房內的格局和佈置,就像粉色系窗簾一樣,完全屬於女人喜歡的風格。
這時候,吳尺才覺出了不對勁。
“為什麼感覺這像是女人的房間啊?”吳尺猶豫了一下,還是扯著嗓門喊道“大哥,你在不在啊,我是吳尺啊!”
沒有回應,吳尺正想轉身走時,聽到‘噠噠噠’聲響,有人下樓了!
就算真走錯了房間,那又怎麼了?誰讓丁家把莊園搞的這麼大,這麼複雜。
再說了,要是這時候走,總感覺鬼鬼祟祟的,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大不了等樓上的人下來,說清楚不就行了。
吳尺停下腳步,轉身後,整個人立馬呆在原地。
丁琪同樣怔怔地看著這個陌生的不之客,這棟小別墅可是她的閨房。因為有嚴重的潔癖,所以家人,包括家裡的傭人,都極少來她房間。
所以她平常非常隨意,隨意到洗完了澡,都不會馬上穿衣服的那種!
比如現在,她剛剛洗完澡……
也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