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賊，是他們自願教我的。”

“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那也叫自願？”

“哈哈！你小子啊，不僅實力突飛猛進，嘴皮子功夫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別扯皮了！”李壞迴歸正題，馬上變得一臉嚴肅，“我問你，當初你是否把天晶給我了？”

“沒有天晶，你進步能真麼快麼？”

“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天晶長什麼樣子。”

“我都不知道天晶長什麼樣子，你要知道那才怪了！”對方頓了頓，又說道“你一定還納悶，那麼好的寶貝，我為什麼自己不用，而是給了你，對不對？”

“這也是我下一個問題！”李壞聳聳肩。

“天晶早在我師父手裡時，就已經被煉化了，只可惜我師父用其一生，也沒能參悟其中的奧秘，包括我在內，師父本以為我天賦過人，能夠完成他未完成的心願，可我把前半生都花費在研究天晶上，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甚至害的自己走火入魔！”

對方看李壞的目光，多了一種色彩，說道“你小子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我把天晶注入到你體內，反而稀裡糊塗將天晶的力量轉為己用，更是在天晶的作用下，只用了短短一年時間，就達到先天境界。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準備的很充分，很用心的去做一件事情，結果卻可能一敗塗地，甚至連成本都成了泡影，就好比我和師父。相反呢，有時不經意間，或者並不是刻意強求，反而能達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比如你！”

對方語氣中充滿了自嘲和唏噓，不過這麼長時間，他已經釋然了，又笑著說道“天晶放在我身上，不僅是一種浪費，還是一枚定時炸彈，這就是我為什麼不留著自己用，選擇給你的原因！”

“不管怎麼說，沒有天晶，就沒有現在的我。”李壞撇撇嘴，“當然，沒有你，我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所以還是要謝謝你的。”

對方險些栽了個跟頭，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天晶，他給了眼前這個少年，這個少年也獲得了莫大的好處，可少年謝他的時候，還這麼勉強……

“走了！”對方擺擺手，給人的感覺，這又是一次長時間的分別。

“去哪兒？”李壞望著對方的背影。

“靈園！”

“靈園？”

李壞大吃一驚，所以已經是先天九重境界了嗎？

等李壞回過神來，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什麼啊，隔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就這麼走了？”李壞一陣鬱悶，心說要是有一個先天九重的高人相助，分分鐘就能滅了六扇門。

可人都走了，李壞也只好作罷。

李壞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轉身望著空無一人，“我本來想叫你一聲師父的，你走的太急了，下次吧，過不了多久，咱們靈園見！”

既然都把靈園當作突破天人境界的最佳之地，李壞自然也要去走一遭的。

……

……

李壞走後，這段廢棄的鐵道，不時會躥出幾隻野貓。

忽地，有野貓出一陣刺耳的怪叫聲，緊接著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四處逃竄而去。

就在李壞剛才站的位置，驀然出現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如幽靈般，出現的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