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李壞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森林。

按理來說，森林應該是綠木茵茵。

但，此刻李壞面前的這片森林，卻彷彿浸染了鮮血一樣，更像是一片血海。

“這就是你說的血獄森林？”李壞身邊沒有別人，問的自然是太虛。

“這個世上除了血獄森林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到處都是鮮血淋漓？”太虛很快給出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明明一個字，或者兩個字就能簡單回答，你卻非要囉嗦幾句！”李壞簡直煩透了，從玄山宗來血獄森林的路上，太虛簡直就像是唐僧唸經，叨叨個沒完沒了。

倘若太虛說一些有營養的話也就算了，偏偏太虛說的盡是一些有的沒的，讓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是，這就是血獄森林，這下你滿意了吧？不是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沒有耐心呢？我不過是想對你講清楚，這個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地方，像血獄森林一樣到處都是鮮血淋漓……”

李壞直接把太虛遮蔽了。

不然的話，他可能會瘋！

不過，這一次至少太虛說了一些有價值的話。

比方說此刻他眼前的紅色，真就是鮮血？

那究竟是動物的，還是人的？

不管怎麼說，這裡的死亡氣息，是李壞見到過最濃郁的，甚至讓他都有些難以承受。

彷彿那紅色的雲霧，是無數遊魂野鬼在遊蕩。

無怪這裡會被稱之為血獄森林，真就像是進了地獄！

“你確定慧蝕在這兒？”李壞等太虛叨叨完後，才開口問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打道回府吧，反正也不是我想要得到慧蝕，能不能找到慧蝕，對於我而言，也沒所謂！”

“你……是不是憋太久了，打算把一輩子的話都說盡了？”

李壞忍不住一頭黑線。

太虛在他身體裡寄宿了也有一段時間了。

可以前總是他問一句，太虛答一句。甚至有些時候，他問了，太虛還不一定回答。

現在太虛卻莫明轉性了，要麼不說，一說就是一大堆。

“呵呵！”太虛乾笑了一聲，沉吟片刻，“是啊，等你拿到慧蝕後，就再也聽不到我講話了，總得讓你記著我吧！”

“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拿到慧蝕，就聽不到你講話了？莫非你已經打算離開我的身體了？”李壞心裡一喜，這不是他一直所希望的麼？

“怎麼說呢，算是死在你身體裡吧！”太虛又說道。

“你鬧呢？說來說去，不還是想繼續賴著不走？你的魂魄，完全是靠著我的內力在滋養，我死了，你都不一定會死！”李壞一想到自己的內力，養著一個老妖怪，心裡就很是不爽。

“你忘了？咱們之前有個約定，我幫你達到天人境界，你幫我完成一個心願！等你拿到慧蝕之後，便是履行約定的開始了！”太虛說到這裡，似是有些感傷。

“咳咳！”李壞差點兒嗆了一口，“我以為你之前只是隨便說說，就沒當真。話說，你真願意幫我突破天人境界？可是……不入靈園，真就能突破天人境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