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燕祁嶼也還一直都在暗處,他和高老先生的意思都是,等到元宵節的時候再出現,到時候趁著其他國家在,亂中也比較好做。
所以這最後的十幾天裡,燕祁嶼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隱藏好,剩下的等他來到京城再說。
晏南岑輕輕的給蘇青鳶理好肩頭的斗篷時,有暗衛輕著腳步的上前,“主子,京中有信傳來。”
暗衛聲音沒有刻意的放低,就是平常彙報的聲調,誰知話音剛落,就得到晏南岑一記眼刀。
晏南岑聲音低低的,毫無溫度,“小聲些。”
暗衛立刻單膝跪地,“主子恕罪。”
晏南岑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書信,“我知曉了,退下。”
暗衛心裡猛的鬆了一口,幸好主子沒有生氣火,不然他這一頓懲罰是少不了了。
晏南岑很輕鬆的彎腰把蘇青鳶抱在懷中,準備把人送去房中休息,這晚上的天氣本來就寒冷,在屋頂吹了這麼久的冷風,要是受涼了就不好了。
蘇青鳶突然被抱起來,她的秀眉微微蹙起,然後低頭在他的胸膛前拱了拱,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在他的懷裡又重新睡去。
看著她的這一系列的動作,晏南岑整個人的臉部線條都柔和了下來,小心的從屋頂緩緩落下。
隨後把人送到屋裡,給她蓋好被子,才在她的床邊坐下,開啟其中一封信。
信是燕祁嶼送來的,一封是給他的,另一封是給她的。
他開啟他的那封,說的都是京城的局勢,二皇子現在明面上好像並沒有繼續追尋他的下落,彷彿這件事情被他放下了。
但是暗地裡還是找了不少的人在尋找,就算苦尋無果也沒有放棄。
也是這麼多年,他燕祁嶼是生是死二皇子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訊息,他是不會掉以輕心的。
那既然他是這樣的小心,為何還要同意周邊幾國來晉朝,這就是晏南岑看不透的地方了。
高老先生這段時間也在暗中聯絡學子,掌握了不少的訊息,也算是小有收穫,現在就等他到京城再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晏南岑在她的床邊坐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出去,喚出暗衛。
“後日我會和鳶兒啟程進京,一路上可能出現的危險都全部清理。”
暗衛俯身道是。
他想要給她一場安全難忘的路程,而不是擔心那些突然出現的意外。
他的人得到命令,行禮之後,又消失在黑夜中。
晏南岑又召喚來另一個暗衛,“蕭山關那邊讓肖旻控制控制度,在京城外三十里處隱蔽等候,我會和他們一起進城。”
二皇子准許他進京,那他自然是不可能一個人回來的,這樣就會讓二皇子更加懷疑。
他讓肖旻帶了五百親衛一路踩著時間先行進京,到時候和他會合。
他從東鎮這邊出的話,是會提前到京城的,所以他先把蘇青鳶安頓好,然後再去城外和肖旻匯合,這樣的話就掩人耳目,不知道他晏南岑其實早就分身進城了。
安排好一切,晏南岑沒有休息,他還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這段時間一直陪著她,他都是半夜的時候處理軍務。
其實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算是讓她知道自己要處理事情也沒有什麼,但是他不想把能陪著她的時間都用在軍務上。
他睡眠少,就算一天只休息兩個時辰都可以精神一天的,所以他總是會選在她睡著的時候處理軍務,這樣的話她不睡覺的時候他就能全心全意的陪著她。
除夕一過,正月初一也正是熱鬧的時候。
這天要吃湯圓,但是等蘇青鳶睜眼的時候,她看到晏南岑已經在桌上擺好了湯圓,“鳶兒醒了?吃湯圓了。”
“你做的?”蘇青鳶迷迷瞪瞪的開口。
自然不是他做的,他會做湯圓的話,還不會做飯嗎?做湯圓明顯的比起這做飯來難太多了。
“我去街口買的,我聽說今天的街道很是熱鬧,人很多,等下我們去看看吧。”
提起玩,蘇青鳶就精神百倍,翻身起床,隨便的披上斗篷就去洗漱,她很快就洗漱好坐在桌邊。
因為動作太迅,這兩鬢的頭都被水打溼,現在溼噠噠的黏在她的臉頰上。
晏南岑寵溺的看著她的動作,轉身去找了乾燥的棉布,坐下之後先是給她擦乾手上的水漬。
然後輕輕的去擦她臉上的水跡,以及她溼噠噠的頭。
蘇青鳶愣愣的看著他的舉動,她沒有組織,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好像她是越來越習慣他的照顧了。
而他好像也照顧得越來越順暢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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