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慰實在是讓人太過心酸,桂婆婆眼眶紅紅的,握著她的手,“夫人.以後,可怎麼辦啊。”
蘇青鳶強顏歡笑,“無妨,我們有孩子的,有孩子喊爹喊娘,我們不在意。”
軍醫開始著手解毒,開始扎針,扎完針要泡藥浴。
反正解毒步驟很是繁瑣,看著折騰來折騰去的晏南岑,蘇青鳶就算心疼也不能阻止。
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一邊心疼又不能錯過任何的一個步驟。
軍醫說了,這樣的流程要來三次,三次之後,他才會醒過來。
當天晚上,祁嶼前來看望晏南岑,兩人就這樣坐在床沿邊,沒有說話。
許久,祁嶼才開口,“在我的印象中,爹一直都是頂天立地,就像是不會倒下一樣的高大。”
“就算他受了傷,也不會安於現狀的養傷,也是到處奔走,我以為他不會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我以為他還能和之前一樣,就算身受重傷還是能鎮定吩咐。”
聲音越說越小,蘇青鳶知道他此時一定很難過,她伸手拍了拍他放在床邊的手,“放心吧,會沒事的,他一貫堅強,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倒下的。”
“娘,我有些害怕。”祁嶼第一次表露出自己內心的脆弱。
也是,他就算再早熟,也不是十歲的孩子,能早熟到什麼地步,而且就算是經歷了這麼多,他也是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孩子。
看到自己敬重的靠山現在一言不,安靜的躺著,他害怕,害怕他會就這樣一直躺著。
蘇青鳶看著他,“其實,我.也怕!”
兩人就這樣又回到了安靜狀態,兩人的眼神都一直在沉睡著的晏南岑的身上。
直到更夫報時,蘇青鳶才開口,“是不是該回去了?”
祁嶼嗯了一聲,“是該回去了,娘,你要保重自己身體,我等下讓人送些滋補藥材過來。”
蘇青鳶點頭,“好,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祁嶼離開,蘇青鳶握著晏南岑的手,用臉頰輕輕的貼在他的手背,再緩緩地閉上眼睛。
每天都是如此,只有到了下半夜,她才能靠著他休息一會兒。
今日她好像睡得比較長,等桂婆婆進門她都還沒醒,桂婆婆把雞肉粥放下,輕輕的搖晃了她一下。
“夫人,老奴扶您去床上躺會兒吧。”
蘇青鳶睜開眼睛,眼神瞬間清明,“不用了婆婆,我睡不著。”
“夫人,那嘉柔縣主又來了,這次還是要見您,我給回絕了,說您不在府上。”
蘇青鳶漱口之後,有一下沒一下的舀著粥,“她竟然還沒回去明州城?”
桂婆婆接過話頭,“老奴聽說了,這明州城因為之前幫了二皇子,被貶成了庶人了吧。”
這件事她還沒有聽祁嶼提起,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嘉柔縣主竟然能不跟著夫家一起受罰也是有點功力在身上的。
不過這不是蘇青鳶現在該操心的事情,她嘉柔該不該跟著夫家一起被貶為庶人她不關心,她現在也不想見嘉柔。
蘇青鳶點頭認可了桂婆婆的做法。
桂婆婆又接著道,“老奴聽秦哲說,這嘉柔縣主好像去城外的軍營找過主子。”
蘇青鳶一聽,這就有點意思了。
“婆婆你說這嘉柔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要嫁人的是她,現在不想和張家好的也是她,以前她確實和晏南岑有那麼點走得近,但現在我想晏南岑的態度已經夠明確了吧,她還上趕著,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桂婆婆想了想,“依老奴看,她多半是嫉妒了,以前她可能看得上主子,但主子在家裡得不到重視,就算嫁進來她也不是韓氏的對手,所以她不敢說喜歡主子的話。”
“至於後來嘛,她嫁給張家一來是家裡的決定,二來也是她想要這明州城的勢力,所以才會嫁給張家那個身患重疾的兒子。後來看到主子身邊有了您,多半嫉妒心作祟,再加上現在的主子和之前可不一樣,這心裡多半就不平衡了。”
桂婆婆常年在後宅,自然明白這些女人的心思,蘇青鳶點頭贊同,“看來這女人心海底針,還是正確的啊,我起初以為她就是單純的見不慣我,後來我現她竟然想置我於死地,就憑她?”
“夫人,還是莫要大意,這自古以來,後院女人的心底都很黑,只有你想不到的招,他們可心狠了。”
桂婆婆對於這一點是深有體會,後院之中,沒有哪個人說自己手腳是乾淨的。
夫人是個磊落灑脫的人,她要殺誰,要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但是這些居於後院的女人們,是看誰不順眼就要陷害誰,或者是給誰下套。
她對嘉柔的印象其實是挺好的,但一點一點的就被她的所作所為給消磨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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