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隊長出了審訊室，外面的一群警察連忙圍了過來。

“寧隊，怎麼回事？”

“對啊，王局長今天怎麼這麼積極？一個小小的鬥毆事件他居然要來親自審訊。”

“我也覺得不正常。”

寧隊手下的警察將其圍成一團，七嘴八舌。

“這件事你們最好不要再議論了，小心引火上身。”

“有大人物想要搞這小子。”

寧隊囑咐了一句，便是不再多說。

眾多警察都是混跡多年的老司機，怎麼會不明白寧隊的意思？他們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後，隨即散去。

他們心中為張凡感到可惜，正是青春年華，如果沒有通天的手段，恐怕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如果是初初進入警局，正義感極強的警察，可能會對此看不慣，一些衝動的可能會站出來為張凡打抱不平。

但是他們，心中的熱血早已被磨滅，心裡最多有一點小小的不平，但是那點不平，在面對強勢的權利時，卻是瞬間消散。

……

封閉的審訊室，被白熾燈照得透亮，讓人有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張凡隨意的坐在那，手指在桌面輕輕彈動，饒有興致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胖子。

“殺人未遂？倒還有點意思，周家許了你什麼好處，這麼捨身幫他們？”

張凡看事情何等透徹，僅憑面前這個胖子的幾句話，便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審訊室就我們兩個人，既然你這麼明白事理，我也不與你兜圈子，這一次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是你自己認罪還是讓我幫你認罪？”

王先進看著面前這個少年，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因為這個少年表現得實在太不正常。

在這森嚴的審訊室，作為一名罪犯，面對一個警察局長，明知道自己被誣陷，卻還能表現得如此平靜，如果不是傻子，那麼他就是有絕對的依仗。

王先進心中有些費解，這個少年的背景資料他在趕來警局的路上早就已經瞭解清楚了，只不過是蘇家鄉下的一個親戚，沒什麼背景。

就算是蘇家的家族弟子又如何？有周家的全力支援，為了自己的仕途，他一樣敢下狠手。

整個蘇家，也只有蘇思杭有些看頭，但蘇思杭與他根本就不再一個系統，就算比他級別高又能拿他如何？

至於那蘇老爺子，已經退下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知道還有沒人賣他面子。

“我也不想和你浪費時間，給我跪下認個錯，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張凡搖了搖頭，隨意道。

“跪下認錯？還把你放了？”王先進聽到這荒唐的話，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張凡。

“你以為裝傻就能將這件事抹過去嗎？那你就太天真了！就算你現在拿出一張精神病證明，我也同樣有有辦法讓你的罪名成立。”

“你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了。”張凡平靜道。

“看來我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認罪的。”王先進見張凡死性不改的模樣，他放棄了談判，準備動用私刑。

王先進轉身向門口走去，準備去拿些道具，那些既能讓這小子痛苦不堪，又查不出傷口的工具，那可都是他們的逼供神器。

“王局長，蘇家蘇思杭帶著人來了，說是想要見裡面那個少年。”王先進剛出審訊室，一名年輕警察就跑了過來。

“疑犯正在審訊，誰都不能見！”王先進冷冷了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