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團湖水下陷，而後漸漸被填滿，甚至其中還形成了一個個小漩渦，過了許久，洶湧的湖面才漸漸回覆平靜，張凡踏著湖水來到岸邊，靜靜的看著。

“張凡，我三爺爺沒事吧？”洪冰藍許久都沒有看到他三爺爺出水，有些焦急，連問道。

“放心吧，既然是切磋，自然是點到即止，我下手很有分寸，他還死不了。”張凡說。

聽到張凡的話，洪冰藍才安心一些，不過沒有看見她三爺爺的身形，她始終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

張凡神識一掃，便是現了水底下的那老頭，他並沒有受傷，而是待在水底，遲遲不肯出來，彷彿在顧忌著什麼。

張凡笑了，對著水面說了一聲，“老頭，你不出來難道是還準備再戰，還是想要待在水下偷襲我？”

聽到張凡這話，呆在水底的洪天聖老臉一僵，輕輕嘆了一口氣，冒出一串氣泡，他身形慢慢從水底浮上水面。

因為落入水下的瞬間，他在體內撐起了一面先天罡氣，所以他的衣衫並未打溼。

洪天聖看著張凡，如此年輕的模樣，看起來都不到二十歲，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他手中竟是連一招都接不下。

剛才張凡那一招‘遮天手’，在抵擋之時，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招的威力，乎了他的想象，也出了先天的範疇。

如果不是在湖面上，而是在地上戰鬥，剛才那一下，他恐怕就不是被拍進水底，而是直接被拍進土裡，想到那狼狽的模樣，洪天聖都不由慶幸，幸好沒有在地面上戰鬥。

“老頭，看你一臉不甘的模樣，難道還想和我過幾招？”張凡笑道。

“不比了，我認輸。”聽到張凡的話，洪天聖連忙搖頭。

再比？

開什麼玩笑，他老頭子就不要臉了？

他可不想再一次被張凡一巴掌拍進水裡，這種讓人絕望的經歷，一次就夠了。

“前輩的實力已經到了凡入聖的境界，如此年紀，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洪天聖適應之後，終於想通，不再感覺尷尬，甚至連對張凡的稱呼都變了，畢竟在武者的世界，年齡並不重要，一切以實力為尊。

因為，從剛才那一招來看，他幾乎可以確定，面前這個青年必定是一位聖域級的級強者，敗在這樣的強者手中，並不可恥，反而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就算是無敵宗師，也並非真的無敵。

無敵，那也只是在先天宗師境而言，面對更強大的聖域強者，無敵宗師就顯得很脆弱了。

“前輩？”洪冰藍眨了眨眼，看張凡的模樣，比自己還要小几歲，自己三爺爺居然稱呼他為前輩？

她感覺很古怪，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她覺得張凡的心理年齡，就和一個活了上百歲的老怪物也沒什麼區別。

行事果決，並且任何事情在他看來就好像遊戲一般，並不會讓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般的年輕人，可做不到這些。

聽到洪天聖的話，張凡不由搖頭一笑，道“距離真正的凡入聖，我還差得太遠了。”

這話並非是張凡謙虛，或許在地球上他算得上是級強者，但是……因為看過更廣闊的世界，所以張凡很清楚，自己如今還只是一名小小的練氣期修士。

這種修煉者，在無盡星空之中，何止萬萬億？

洪天聖笑了笑，覺得張凡實在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