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年的積累，卻只是讓我堪堪跨入凝丹境巔峰，難道我牛道人這輩子真的無法跨入金丹之境嗎？”

突破之後至凝丹境巔峰之後，牛道人並沒有顯得很興奮，那凹陷的雙眼中反而有一絲迷茫。

正如他之前所說，活著，才有資格追尋更深層次的道，也只有活著，才有一切的可能。

所以，就算見識了張凡的強大實力之後，他依舊沒有放棄等死，能夠在地球之上便是修行到這個地步的修行者，無一不是心性堅韌，內心強大之人。

就算是十死無生，面對萬般艱難的絕境，他也會放手一搏。

長白山武聖作為一名凝丹境中期的煉體強者，施展出‘丈三金身’的他，戰鬥力已經跨入了凝丹境後期的門檻。

但即便如此，面對張凡也是毫無反抗之力，所以他明白，這位張聖師的實力已經完全越了凝丹境，達到了金丹金的層次。

所以，也只有凝聚出金丹，今日他才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想要凝聚金丹實在太過艱難，他沉浸積累上百年，在這個處於絕境的時刻做出突破，依舊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張凡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嘲笑牛道人，只覺得心中有一絲悲哀。

凝聚金丹，對於絕大多數修士來說，都是很艱難的事情，但是以牛道人的天賦與心智，若是在靈氣充沛，修煉資源豐富的星球，恐怕他早就凝聚出了金丹。

但是很可惜，他出生在這靈氣貧乏的地球。

“凝聚金丹本不難，以你的天賦其實完全可以做到，但是在地球上卻是不行。”

“以地球如今的修煉環境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凝聚出金丹的。”張凡輕嘆一口氣，道。

就算是他，想要在地球上凝聚金丹，也是萬般艱難，但並非做不到。

不過這句話，張凡沒有說出來 。

“不可能，百年之前隕落的那位半月仙人，他不就凝聚出了金丹麼？”牛道人低沉咆哮，只覺得張凡是在欺騙他。

“難道半月仙人沒有告訴你，他並不是地球人，而是來自更加廣袤的星空嗎？”張凡搖頭說道。

牛道人死死的盯著張凡，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也對，以半月仙人的眼界與實力，哪怕身受重傷，也不會將你們這些凝丹境放在眼中，不告訴你們也是很正常的事。”

張凡笑道。

半月仙人凝聚的乃是一等金丹，其實力全盛時期可媲美元嬰期修士，地球上這些凝丹境修士在他眼中，就如同螻蟻般存在，哪怕身受重傷，依舊可隨意揮手將其抹殺。

巨人會與螞蟻訴說內心的故事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張聖師你呢？為何你能夠擁有越凝丹境修士的力量？”

牛道人又問道。

無塵劍仙聽到這話，也將目光投向張凡，眼中帶著濃郁的好奇之色。

“我？”

張凡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並不是你能夠知道的。”

在他眼中，牛道人已與死人無異，能夠與他說這麼多，也只是因為被他的一些話觸動了內心，但是對於自己的秘密，張凡自然是不會說。

“好了，說了這麼多，接下來也該送你上路了，我再問一句，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這句話張凡之前降臨湖心島時，對牛道人與白屠等人說過一次，但是他們都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張凡是在搞笑。

但是現在，牛道人卻是隻覺得他們一群人太搞笑，一群凝丹境修士聯合起來想要對付一位實力達到金丹境的強者，這與找死實在是沒什麼區別。

牛道人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什麼遺言，他活了上千年，親人早已死去，也沒有什麼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