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重建宇智波一族。”

鼬緩緩說道“現在的宇智波已經無可救藥，只有將之推倒重建，才能最終保全木葉和宇智波。”

止水似乎覺得他在開玩笑“推倒重建，你這也太誇張了。”

鼬搖頭“隨著你父親的逝世，和解這條路已經徹底斷絕，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宇智波一族更是在根本上與村子割裂。”

“你比我更懂歷史，歷史上，可有彌合如此割裂的先例？”

止水沉默，看著眼前的河水久久不語。

鼬“……一切的平靜都不過是表象，就像一些夫妻一樣，明明已經開始仇恨彼此，但在真正拔刀相見之前，依然會對外偽裝出最後一絲和睦。”

“只要有一個導火索，就很可能爆嚴重的流血事件。”

“暗部統領也就是下任火影不知火玄間，對宇智波明顯沒有好感。而且他非常強，可能只比初代火影弱一些，同時他不像初代火影那樣單純，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斬草除根這種事對他來說應該不會有多大心理負擔。”

“即便是三代火影，面對宇智波一族越來越過分的舉措，心裡恐怕也早就有所不滿。”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木葉與宇智波的矛盾，已經看不到和解的希望。繼續這樣下去，唯一的結果就是宇智波與村子爆直接衝突，最後在全村的仇恨中被徹底清除。”

“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推倒重建，或者說是切割，將大部分心懷二心的宇智波族人切割清理掉，從而讓剩下的火種在木葉重新繁衍，最終誕生出一個全新的宇智波家族。”

“這個新的宇智波，應該像秋道一族、山中一族、奈良一族那樣，是真正融入木葉的忍者家族，受人尊敬，被人信任，能和隊友成為世交，能擔任老師子女的老師……”

鼬的聲音中帶著嚮往，彷彿在回憶夢境一般。

止水“你覺得切割之後，宇智波還能剩下多少人？”

鼬“你，還有一些仍舊天真的孩子，也許十幾個吧。”

止水怔了一下“那你呢？”

鼬沉默了幾秒“我能感受到，我的內心深處也有某種嗜血的衝動……因此，我也應該是被切掉的那部分。”

“哈哈。”止水忽然笑起來，“你這個樣子，簡直太中二了。”

鼬臉上一紅，辯道“我，我是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是，是。”

“你能不能也認真一點，太敷衍了。”

“好，好。”

過了一會，止水的笑容漸漸消失“鼬，你的想法是不現實的。你所謂的「嗜血衝動」，乃是人的本性之一，任何人都有。”

“因為這種本性就要被殺，那麼所有人都應該被殺。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問題在於，寫輪眼對負面情緒的依賴。”

“只要還有寫輪眼，宇智波一族的人就不能真正地擺脫詛咒，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哪怕他看起來再正常。”

頓了頓，止水又道“比如，我想自殺時的醜態你是見過的，既想死又想活，既渴望力量又渴望

解脫，你真覺得我的心理正常嗎？”

鼬“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