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選擇，我只知道，我需要去探明一切。

本來長劉海還活著，這件事我是可以歡歡喜喜的告訴萱萱，告訴小雨姐，告訴麻子臉和小胖的。

但現在。我不想說，我很怕他說的那一幕真的出現。我和他，兵戎相見。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還怎麼告訴萱萱姐？我是否要告訴她，長劉海沒死，但是，我和他之間有一個會死。

我是否還要告訴她，長劉海雖然沒死，但是，他要殺了瘋子哥，我不得不把他殺了，所以，你得到的還是一具屍體。

我不忍心告訴她。也不忍心知道這事實真相。

現在螳螂哥屍骨未寒，我還要去見證瘋子哥的死嗎，不可能！我得去找他，問清楚這事情的真相，也許並非長劉海所說的那樣呢。

我給瘋子哥打了個電話，說我有急事找他。他說，“行吧，等我兩小時，我馬上到拳館裡去。”

我在拳館的時候，梁齊他們就看我悶悶不樂的，不過也不敢來打攪我，一直到瘋子哥來了以後。我才把他關到一個房間裡，就我們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他點了根菸，靜靜地聽完我所說的一切，道，長劉海說的對，我知道這件事，但是，我是後來知道的，可能二狗辣子早就知道了，我沒忍心告訴你，第一是因為長劉海可能永遠的死了。也不會有人找來。第二是因為，我想這件事可以過去，讓你不那麼自責，當初的秦家如日中天，而你又不見蹤影，你總不能讓我賭上所有B區兄弟的性命，去找秦家報仇，或者把秦家的人給攔下來吧？

為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的家人，賭上那麼多。我覺得不值得，而且，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秘密，他們倆也不會說出去，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不會再被抖出來，直到上次你說秦家的人都被殺了以後，我有預感是他回來了，但我還是不敢說出來這件事，我怕你的衝動會一下子氣的去找他，或者氣的跟我絕交！我不希望看到那樣的情況。

瘋子哥說完以後，我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還是這樣的情況，可是，瘋子哥是無奈的啊，B區，在我當初的實力那麼微薄的情況下，我又不在，瘋子哥怎麼可能跟秦天問作對呢，那不是找死麼？這長劉海，也不知道分青紅皂白的。

瘋子哥看我眼神陰晴不定，問道，“怎麼了，默默，是不是太難做決定？實在不行，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和長劉海做個了斷，這件事，如果他非要糾纏起來的話，螳螂是他的人殺的，這件事也是他主導的，我和他始終應該有個了斷！”

“不對，瘋子哥，不對，你別急，聽我慢慢想一下。”

我想了下，抽了兩三支菸以後，說道，“你意思是說，狗哥、辣子哥也知道，並且，比你還早，那他們來會不會有危險，你快把他們保護起來！”

瘋子哥臉色變了，說道，“什麼？”

我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沒錯，我雖然不知道長劉海是不是被楓葉組織利用，也許在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被逼才說出那些話，但是我知道，他的話沒有說全，他可能是，先殺螳螂哥，再殺狗哥和辣子哥！最後才是殺你和我，我才不會認為，楓葉會放過我！”

瘋子哥點了點頭，連忙出去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了會回來了以後，說，“好了，我通知過他倆小心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放心吧。”

我又跟他說，“有個東西我有疑惑，咱們可以順藤摸瓜查一查白無錫這個人，他的臉，跟以前咱們b區總部夜總會門口賣夜宵的一個叫家寶的男人的臉一模一樣，你說會不會是孿生兄弟，或者是他的臉……”

“也許查清楚了白無錫的底細，能知道很多關於楓葉的秘密！”

瘋子哥說，“行，這件事我著手去查，甚至家寶的屍體我也查檢視，放心吧，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會死的，好歹我也是個潛能高手，至於他們倆，二十四小時我都會讓狙擊手跟著，對方就算敢來，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

過了大概兩天的時間，這兩天，辣子和狗哥確實被人跟蹤過，但是倒沒出什麼問題。他倆知道了這件事以後，狗哥還大罵，說你那同學也太不要臉了，是不是腦子有病吧，螳螂把他送出去，反倒是成了仇人了，還要殺我們，呵呵，這世上恩將仇報的人見多了，這麼喪心病狂的，頭一次見。

我也只是苦笑，長劉海的做法，可能真的是偏激了點，但是如果是我父母、全家都被殺了，可能我會更偏激。

而這兩天，瘋子哥也查到了一點東西，著手查這個家寶的事情，甚至還動用了官方的勢力。果然現了端倪，甚至這個端倪很詭異。

“因為，這個叫家寶的他的屍體，確實被人動用過，並且，臉被挖沒了。”

他的整張臉沒了！

知道了這件事以後，瘋子哥沒敢聲張，怕家寶的家人知道了家寶死了以後還被人挖臉，那多殘忍啊，他們能受得了才怪呢。

所以，只是秘密的告訴了我。

我直接震驚了，嗎的，這樣說來，家寶的臉被人挖了，可能白無錫那張臉就不是他的，那白無錫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偽裝，如果不是我們認識的人，為什麼要偽裝？更或者，他是要避開什麼人？避開孫家的人，難道孫家的人認識他不成？

這些，都是我和瘋子哥的猜測，瘋子哥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國外可能有移植臉蛋的手術，但是成功率很低很低，還可能會永遠的毀容，而且，就算是移植成功了，這臉皮也要經常保養，否則的話就會乾枯受損直到變成一張乾癟的皮為止！

我又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希望能有人接，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人接了，接聽的人是長劉海，我鬆口氣，問道，“白無錫在嗎？”

長劉海愣了下，道，“怎麼了，你找他幹什麼，想通了？想通了和我合作的話，我還把你當兄弟，並且，以你的本事，在楓葉組織也有你的一席之地，還有萱萱、小雨姐，我也會出面見她們，找回以前的關係和感覺。”役畝聖才。

我否認道，“說什麼呢？我找你，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白無錫他這個人可能根本不存在，他的臉都是假的，是一個叫家寶的人的臉皮，這是我查到的線索，我就說我每次看到他的臉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看來，不是我的錯覺，長劉海，我再跟你說一遍，楓葉組織不是一個好地方，他們跟擊殺隊作對，跟zf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趁早醒悟吧，而且，我也問過瘋子哥了，這件事他確實是知道，但是，你要他怎麼辦？B區的實力，怎麼能跟秦家抗衡？當年，都已經冒著大不為護送你出邊境，那已經大大得罪了秦家了，你怎麼反而不知道感恩，還要殺掉螳螂哥，我真的搞不懂你！”

電話那頭聽完我說的話以後，沉默了一會兒，道，“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抉擇了，在我江楓之間，你選擇了江楓，也好吧，這樣，我也不用為了你跟組織裡求情，你，至少是我曾經的兄弟，我不會殺你，我和你也沒仇，但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證了，而江楓的人頭，就等我親自來收吧！”

他打算掛電話的時候，我質問了句，“等等，你要殺我或者不殺我，這是一回事。但有另外一件事，我必須問問你，難道，你就不管萱萱的死活了麼，你沒死，為什麼不出現見她，你沒死，為什麼不敢和她相認，你難道不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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