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夏昀珩身邊圍繞著的低氣壓太明顯了。司妖有些掙扎的起了身，此時的司妖用的是夜欲魔女都的身體，看上去就是很嬌小的一隻，怎麼看怎麼柔弱。

但實際上，這是司妖相當能打的一個分身。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被使用出來。

看著夏昀珩越來越狂躁的殺意，司妖心裡確實有些竊喜的笑了起來。

就感覺還有一點美滋滋的。

哥哥是在關心自己呢，今日份的哥哥是因為自己受傷而關心司妖的哥哥。

嘿嘿~

凡是這麼一想，司妖的心情就美妙了許多，哪怕靈魂和掌控的法則在戰鬥有部分磨損，但和收穫比起來，可真是一點都不重要。

司妖嫣然一笑，淺薄的櫻色紅唇微微張開，吐露出好聽的音色，“哥哥，我是氵”有事的。

夏昀珩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他的大腦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還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線上等，急！

讓夜欲魔女分身沒有了生息的是一隻白嫩的小手——就是這隻手，活生生的將魔女的魔女之心給掏了出來。

夜欲魔女是一種特殊生物，祂主要靠著魔女之心來維持生命。只要不摧毀魔女之心這個核心，哪怕遭受了再嚴重的傷勢也能在一瞬間恢復的完好如初。但同樣，只要一拿出魔女之心，就會馬上gg。

“哥哥，祂身上的法則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而且還殘留了其他人的能量 ，”，說話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但夏昀珩難得的覺得她有些生厭——在明知道對方也是司妖的情況下。

“所以呢？”，夏昀珩冷了下來。

當然是掏出魔女之心，重新造一個分身更加容易。

其實這就像白桃桃當年的情況一樣，白桃的身體不是不能好了，而是想要徹底治好白桃桃自己原先的身體，比重做一個身體的開銷還要大。

而且自己原先的身體也沒有多厲害，白桃桃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換了一個天賦更好的身體。

“自己殺自己，司妖，你覺得很有意思啊，”，夏昀珩好像覺得他錯了，他和司妖不同的意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轉換出來的。

“沒有價值的就應該拋棄掉，哪怕是自己，也是的，”，司妖歪了歪腦袋，終於現了哥哥生氣的盲點，“哥哥是在傷心之前死掉的那個我嗎？”

“哥哥不用難過，大家的記憶都是共通的，這些回憶，這些經歷都不是獨一人所有，這一點是我們無法嘗思的，”。司妖耐心的解釋著。

其實這個分身的脾氣不算很好，但是，眼前的人是夏昀珩，司妖很自然的就沒有脾氣了。

“那就代表，之前的那個司妖，已經死去了吧，”，夏昀珩用銳利的眼光注視著眼前的人，“司妖，陪伴也是價值的一種，”。

就如同那樣，之前死了那麼多分身，那是夏昀珩會管一樣。

“可是哥哥，陪伴著你的司妖，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呢？”，司妖也沒有生氣，祂很自然的抓住了夏昀珩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哥哥可以感覺一下哦，當然，用真實之眼去看，也是沒問題的，” 。

“你.....”，夏昀珩有些猝不及防。

“是哦，每一隻司妖的基因、靈魂都在不斷的死亡，亦獲得了新生，”。可以說 ，每一秒的司妖，都是不一樣的司妖。

這就是曾經一個很典型的問題。

有一艘舊船，每天都給他換一個新零件，當所有的零件都被換成了新的，這個船還是原來的船嗎？。

司妖，就是這樣的物種。

“哥哥，”，司妖有些手足無措，祂從未看見過哥哥的這個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夏昀珩沒有沉浸在悲傷當中 ，因為他不會做沒有用的事情。所以.....

夏昀珩看向了司妖，他半蹲下身子，與司妖平行，“我們做一個約定吧，每一秒我都會將最好的那一面呈現給你，”。

這樣，每一秒的司妖，都有著最美好的回憶。

司妖想了想，很快又搖了頭，“哥哥，不用，你隨意就好，”。

“我們的記憶從未改變，無論是生氣的哥哥 ，還是煩惱的哥哥，都是好哥哥，”，也正是因為這樣，司妖的記憶才是豐富多彩的。

“嘖，你沒有辦法改變一下嗎？”，話雖是如此，但是夏昀珩十分的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這就是司妖的道，亦是祂的不滅。

成為不滅鏡的前提就是，擁有一種不死不滅的方式。

換句話來說，那些老東西一直追求的。司妖已經成功了。

那就是永生。

每一個節點都在死亡，亦是重獲新生。而這換來了總體的輝煌——永恆。

等等，永恆！

夏昀珩好像在一瞬間抓住了什麼 ，“我明白了！”

司妖和白桃桃祂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夏昀珩明白了什麼？

“或許季長河一直卡住的研究，就要有進展了，”，夏昀珩依舊在自言自語。

“什麼？”，這一回，就連疏夜也在思考，但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接上夏昀珩的腦回路。

“我是說，你們不覺得從不滅到真理，跨越的未免有些太大了嗎？”，夏昀珩漆黑的瞳孔中滿是深沉的顏色，他的目光很銳利，問題更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