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的長槍深埋於地底,授勳的榮耀沉沒於汙垢與淤泥。荊棘花折斷了,旋律精靈不再歌唱。
京墨神色淡淡,作為死亡之鐮,祂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的,但死亡之鐮究竟是沒有那些血肉生命,有如此充沛的感情,“這真的值得嗎?”
京墨這句不理解的話,又何嘗不是對他們信念的一種否定呢?
可事實就是如此。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夏昀珩打了個哈欠,“當然不值得啦,無謂的掙扎只會讓自己過得更痛苦,”。
有的文明和勢力就算搶到了又怎麼樣?
到了最後的階段,他們能拼得過葉歌、安德里斯、帝·拉法他們嗎?
那豈不是白死?
“總算有聰明人了,”, 京墨看著血泊中央獻出了星河詩篇的少女,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
想到這裡,京墨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角 ,“終於,到了戰鬥的時刻了,”。
夏昀珩卻果斷攔下了京墨,“這女人.....”
草!
可真是個禍端。
身著純白衣裙的少女,揚起了纖系柔美的脖頸,脆弱中帶著幾分聖潔。
她就像即將受難的聖女一樣,將憑自己的能力守護不住的寶物獻出。
“她是要把所有的高階勢力都拖下水,”,夏昀珩咬了咬牙,“這女人是讓我們開團呢,”。
但是京墨卻化為了本體,“可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啊,反正在場的人幾乎都是要死的,”。
現在,只不過是程序被加快了而已。
這是陽謀。
但是不會有人再等下去了。
還沒有等其他人作出反應,視線中便是血紅一片。
一隻巨大的蛇頭直接將星河詩篇吞入腹中,連帶著少女的手臂和半個身子。
夏昀珩眉頭一跳,哪怕是在這個時候 ,他竟然都覺得那個少女是如此的純白靜美。
去他喵的純白柔美!
夏昀珩揉了揉眼睛,似乎隱約還能看到少女微笑的恬靜模樣——可就是大腦告訴他的。
在真實之眼的視覺下,這個“少女”明明只剩下殘缺不堪的破敗肉體,又是哪裡來的美感?
京墨的話語讓夏昀珩找回了一點感覺,“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深淵的一種詭異,只存在於深淵最陰暗的角落,”。
深淵也不是完全不透光的地方 ,但有那麼幾個角落,是真的一絲光線都沒有。
夏昀珩點頭,然後他做出的舉動,差點沒有把一直關注自己弟子的葉歌給嚇死。他是一個不怕死的學生,竟然還特意看了那少女好久。
好在夏昀珩的靈魂和精神都沒有出什麼事,不然葉歌覺得自己可能還得去找人族的那幾位老前輩去一趟。
這裡的老前輩指的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
夏昀珩注意到了,一股籠罩著自己的神魂。感知了一下這道神魂似乎沒有敵意,而且還有一股守護的意味在裡面,夏昀珩也就猜到了其來源,當下便轉過了頭,“老師放心,現在這東西已經影響不了我了,”。
夏昀珩剛剛多看幾眼,那玩意兒是有道理的。再看兩眼,抗性就上來了,盯著久了,這種東西的攻擊就對夏昀珩完全免疫了。
當然,非專業人士請勿模仿。
夏昀珩的靈魂都能存在舊日支配者了,自然也能承受那東西的精神攻擊,並且產生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