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沮喪啦,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輕於其他毛。”
“呸!不是或重於泰山嗎!”
“就是被猩猩養大的那個男的?”
“那是人猿泰山!我說的是東嶽泰山!算了,你這就是跟我胡扯呢。”
“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事情總是要向前看的,哭哭啼啼怨天怨地也是於事無補,你就不想知道你未來的路在何方?”
“在何方?”
“在腳下。”
“九十九是吧,你就等著扣獎金吧。投訴方式在哪呢?!”
“投訴的話請提交給我,由我稽核回覆。”
“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還有更黑的嗎?!”
“你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
閉上眼睛,我決定用沉默來表示抗議。
周圍顯得嘈雜起來,各式各樣的低語呻吟不斷傳入耳中,哀傷的、憤怒的、絕望的,這些情緒彙整合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纏上了我的身體。
我能聽到毒蛇出的“呲呲”聲,全身的力量都喪失殆盡,好像馬上要沉入沼澤一般。
我猛然睜開眼睛,繁雜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很多。
剛剛是怎麼回事?
這種瀕死的絕望感,對我來講是第二次了,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不由摸了摸喉嚨,驚魂未定地看向了櫃檯裡面的九十九。
“呼——”
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喂,你給我醒醒!”
“再睡五分鐘……”她腦袋動了一下,嘴裡嘟囔著。
“你是小學生嗎?!醒醒!”
“嗯——咦?你還在啊~”
“當然!又沒有人告訴我要去哪裡!”
“好啦,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我什麼也不想問了,不對,是什麼也不想問你了。”
“哎呀呀,生氣了。真讓我傷心……”
“那你就別笑的那麼燦爛啊!”
這地府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的職員難道不用參加考試和或者培訓之類的嗎?
“不用。”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當然,讀心術嘛,很一般的法術。”
“這就不是封建迷信了?”
“這裡可是地府,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切——”我覺和她說話雖然很累,但是那些負面情緒似乎被驅散了,心裡輕鬆了許多。
“好了,看來你也不知道要問我什麼了,那麼就換我來問你。”
“就像開始時那樣的問題嗎?”
“差不多吧,你也知道,地府現在人滿為患,就業形勢一天不如一天,所以,你基本上是要去投胎輪迴了,那麼問題來了,怎麼解決地府就業困難的問題。”她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哪知道?!”
“啊不對,是你下輩子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