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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野豬

誰?

我俯下身子,側耳傾聽,不放過周圍一絲一毫的動靜。

連蟲子在地上行走踢動沙礫的聲音都被我捕捉到了,卻還是無法確定哪個方向有東西在盯著我這邊。

野獸,還是幽靈?

我已經被鍛鍊的見怪不怪了,就算現在六個葫蘆娃排成一隊從我面前路過,舉著爺爺要去送給蛇精,我也絲毫不會感到驚訝。

什麼?你說應該是七個葫蘆娃?

我特麼哪看得見六娃?!

對了,看不見……

說不定,對手是隱形的?

稍稍有些緊張起來,我做出了防禦的姿勢,哪能剛剛逃出來,就再次被捕獲呢,我又不是孟獲。

屏息凝神了好久,並沒有感受到周圍有能威脅到我安全的東西存在,是我的神經太過緊張了嗎?

算啦算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是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明天好好趕路吧。

我重新倚靠著大樹躺了下去,閉上眼睛,聽著蟲鳴,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二十幾天,我每天都在不斷行進著,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早睡早起,作息規律。四周的景色,可能幾個小時裡看起來都一樣,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我開始在樹幹上做記號,本來想用爪子刻個“熊”字,結果筆畫太多了實在太費勁,乾脆就寫了個“六”。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遇到人工建設的道路。後來,隨著不斷的探索,人工的路漸漸沒了蹤影,灌木間被野獸踩出的小路變成了相對簡單的選擇,再後來,只有靠自己開闢道路,才能向北方前進。

這些天,正如先前所料,吃飯飲水都成了大問題,森林裡的動物應該不少,我卻連根毛都撈不到,每每聽到灌木從裡一陣響動,趕過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現。倒是碰到過一隻巨大的黑熊,正在樹上蹭後背,我沒有勇氣上去搭訕,小心翼翼地繞著它走了。

本來我也沒指望能有肉吃,於是主要撿些林間的果子來充飢,顧不上有沒有毒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前進,既然分辨不出種類,吃起來就猶如玩刮刮樂,有時候果子酸甜可口,有時候就苦澀難當,甚至還有辛辣嗆鼻的。那天我嚼開一個鮮紅的果子,差點從喉嚨裡噴出火來,這才是真正的“火龍果”,我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恨恨地記下這一筆。

相對來講,飲水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山裡並不缺少潺潺溪水,但是我沒有個杯子暖壺之類的容器,有時候口渴難耐,偏偏走上很久都找不到水源,只能嚼些灌木的葉子止渴。有種灌木,葉子邊緣是鋸齒狀的,嚼起來十分清涼,止咳生津,以後要在自己的家裡種上一些。

就這麼一路走著,大山似乎無窮無盡,森林越的幽暗,我所到的地方已經完全看不到人類活動的痕跡了,這就是所謂的原始森林無人區吧。

開頭幾天,總也走不出森林,我還有幾分焦躁,越是行走,心裡越是安定,有的時候,連報仇的心情都沒有那麼急切了,只是想一直走下去,彷彿行走已經變成了唯一的目的。

我的身體越來越輕快,腳步卻越來越有力,看著周圍那深邃的綠色,興致來了,還會唱上幾句。

“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我嚼著灌木葉子唱到。

周圍的鳥兒鳴叫著一哄而起,我向著它們吼道“上面的觀眾朋友們,一起來!”

它們顯然沒有我的歌唱天賦,嘰嘰喳喳地飛遠了。

“救命啊!”

“嗯嗯,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紀了——”

等等,剛剛是不是有人喊“救命”了?

好像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站起身,向四周張望著,除了大樹和灌木,什麼也看不到。

“救命啊!”不是幻聽,真的有個女人在呼救。

我聳起鼻子聞了聞,沒有聞到人的氣息,倒是有些野獸留下的臭味,這些日子,我已經掌握了透過氣味來分析周圍環境的變化情況。

難道是個遇到野獸襲擊的女人?

“你在哪?!”我吼了一聲,周圍的樹葉都被震得晃動了。

“在這兒,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