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的心情就像是剛剛坐上過山車,緩緩向上拉昇的時候,緊張的喉嚨都僵住了。
“嗖——”一陣猛烈的加度襲來,接著,我們陷入了一種漂浮的狀態,這種感覺,讓我回憶起之前看過的紀錄片,宇航員在空間站裡面的生活,就是如此飄逸。
“糟了!”我暗叫一聲不好,馬上用手拉住了李寒和凌伊,調整了一下身體姿態,用後背朝著下落方向。
這個紙人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它甩手將我們摔下的高度,最多在一米八上下,不去計算初始的垂直度,按照自由落體計算,我們下落的時間也不會過兩倍的高度除以重力加度所得值的平方根,也就是……
“哐!”沒等我計算完,後背已經受到了衝擊。
“哎呦!”意外的,並沒有感到摔得很重。
失誤,忘記計算空氣阻力了。
沒有時間為自己的解題失誤而沮喪,我鬆開他們兩個,起身扯開了身旁紙張和扭曲的竹批龍骨構成的屏障。
“快走!”我向這李寒和凌伊吼道,自己先躥了出去,順勢一個翻滾。
李寒拽下凌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他們剛剛到達我身旁,之間那個紙人伸出了筆直的長腿,一腳踏在了被它揉成一團的手上。
“嘻嘻嘻嘻嘻嘻……”一陣如同尖厲鳥叫一般的笑聲從那個紙人頭部了出來,它的整個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共鳴腔,讓聲音不斷在體內迴響。
它自己聽著這笑聲,難道不難受嗎?
我們的位置已經很接近大門了,那門檻有比我們三個身高最高的李寒都要高出不少,要想翻過去,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那紙人用腳在地上捻來捻去,顯得和那斷手有著血海深仇一般,很明顯沒有現我們已經從裡面逃了出來。我建議做紙人的廠家,以後給紙人畫上副眼鏡,省的它們雙目無神又無用。
我們悄悄隱藏在了一旁的稻草杆之後,心驚膽戰的看著紙人賣力的表演,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明明也是用紙張做成的腳,竟然將同樣材質的手部捻的稀碎。
我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尋找著逃生的路線,第一選擇,還是逃到屋子外面,找到一個穩妥的地方再從長計議。留在這間屋子裡太過兇險,不只有狂跳舞的紙人,還有成群結隊的螞蟻,以及剛才對我鼠視眈眈的老鼠。
然而要出去,目前為止只有翻過門檻這一個方法,看看自己的小短腿,我把它列為了後備路徑。
那麼,其他方向呢?
我皺起眉頭,在紙人那瘮人的笑聲中思考起來。
肩膀被人用手指輕輕敲擊了兩下,我不耐煩的用手拂開“等會兒,我正想東西呢。”
“潘哥,你說什麼?”
“我說等會兒……嗯?你怎麼在這邊?”我現李寒並沒有在我被敲的肩膀一側“凌伊?”
“到!”凌伊從李寒的身後探出臉來,輕鬆愉快的回應道。
“唔……”我和李寒同時沉默了,相互使使眼色,眼神中都充滿了惶恐不安。
咬咬牙,我猛一扭頭,正和一位不之客來了一個臉貼臉。
我看到了它如同黑色玻璃球一般的眼睛以及頭上不停抖動的觸鬚。
又是螞蟻!
它向我禮貌的張了張鉗子一般的大嘴,我也是懂禮數的國寶,反手給它來了一記上勾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它的下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