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太引人注意了。”李寒在一旁小聲說著。

“那有什麼辦法，咱們要什麼沒什麼，能這個樣子已經算是不錯了。”我不滿的回應道。

現在的我們，找了一個相對清靜的街道，躲在樹蔭底下，看著過往的行人。不同於之前的是，我正襟危坐，擺出了得道高僧打坐的樣子。

不過這次的我不是素顏出鏡，而是用生魂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從李寒他們的反饋來看，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珍珠雕塑。

在我的額頭上，“信仰收集器”深深嵌在其中，只露出一個表面以及那液晶顯示屏。我努力想要讓收集器的顏色和我的生魂融為一體，但是對於生魂的顏色，我並不能隨心所欲的變換，所以只是湊湊合合的，沒有那麼突兀。

“科學算命，指點迷津！”神芷賣力的大聲宣傳著。沒有擴音器也沒有廣告單，宣傳就只能靠這種純天然的方式了。

沒錯，我們就是要擺攤算命！

當然這是一個幌子，我們真正的目的是稱霸世……不對，是收集大家的信仰！

“潘哥，我有點緊張。”李寒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說是墨鏡，不過是神芷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黑色記號筆把李寒那副女士眼鏡鏡片給塗黑了而已。

“緊張什麼，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這小陰溝裡能翻宇宙飛船？！”我不動聲色的鼓勵著他。生魂凝固之後，我的全身都得到了支撐，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

“陰溝裡怎麼會有宇宙飛船？！不說這個，我本身就不相信算命啊。”李寒抹抹額頭上的汗珠。

“你不用相信！那些推銷保健品的就一定相信他們的產品包治百病嗎？你只需要讓被你忽悠的人相信，你可以給他指點迷津就可以了。”

“潘哥，你還真是喜歡用賣保健品的來做例子……”

“廢話，我直接說騙子，有人該說我詆譭傳統文化了……還有，我本身對算命持觀望態度。”我看著神芷賣力的在街道邊上宣傳。

“嗯？你信算命？我以為你是無神論者呢。”李寒有些意外。

“無神論者？那邊馬路邊上就有一個大喊大叫賣力推銷的天神實習生，你說我是無神論者？”

李寒把眼鏡壓下來一些，看了看神芷“說的也是，不過我現在還沒辦法相信她是一個神明。”

“我也不信，不過那並不重要……現在需要你揮你的忽悠能力，讓他們把手放在我額頭上的儀器之上，說出那句咒語。”

“我哪有什麼忽悠能力……待會兒說露餡了怎麼辦？”

“漏什麼餡。你記住，凡是來算命占卜的，多半是心裡有事懸而未決，想要人指點迷津。‘卜以決疑，不疑何卜。’一定要找到他所迷惑的點，其實人們的煩惱，無非是慾望引起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來問卜，多半是事業前途的事情，感情方面的可能性卻比較小，因為那個年紀的男人覺得自己能夠掌控好感情。三十多歲的女人來問卜，多半是感情和孩子的事情，因為這是她們心中重要的事兒。人們來問時，絕大多數心裡已經走了答案，只是需要別人的肯定。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聽懂了嗎。你看，來了一個，你隨機應變吧！”我看到神芷領來了一個女人，趕緊不再出聲，示意李寒行動。

“來，這是我們李大師。”神芷熱情的介紹道。

“李大師您好。”來著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士，她優雅的點點頭，顯得十分有氣質。

“嗯嗯，你好。”李寒頗有派頭的微微頷，一隻手擼著並不存在的鬍子“這位女士，要問什麼事？”

從那女士的眼中，我看出了她對李寒的疑慮，這並不難理解，畢竟李寒一副毛頭小夥子的樣子，要怎麼偽裝也無法和那些仙風道骨的半仙比拼氣質，不被信任也是意料之中。

“大師，我……”女士欲言又止。

“不必多言，讓我卜上一卜。”李寒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想必你是想要問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