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也是這幅神情，懶散又漫不經心，像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他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瞬間照進她的心裡。

他朝她信步走來，在她的面前停下腳步。

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遙不可及。

虛晃的酒色燈光裡，他欣長的身影化作一道朦朧的幻影，一觸即破。

顧緩緩撇開眼，迅的用指尖擦了擦溼潤的眼角，抑制住那股複雜的情緒。

江歸矣眉眼間慵懶，低眸看著她，唇瓣動了動。“迷路了？”

顧緩緩點了點頭，他伸手勾著她的腰，將她帶到身邊來，聲音帶著笑意。“你這小孩···”

顧緩緩抿了抿，有些不滿道。“我不是小孩！”

她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卻老是有人把她當成未成年，有時長得顯嫩也不是一件好事，站在他身邊，別人都以為她是他‘妹妹’。

有一次他帶她一起去朋友聚會，聚會上他的朋友見到她，下意識的就以為她是他的‘妹妹’，當時他笑得一臉懶散，說道。“我哪裡來的妹妹？”

他的朋友笑的一臉意味深明。“那不也是‘情·妹·妹’”

對於這句話，他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甚至連一句‘她是我女朋友’都沒有說。

跟他在一起的兩年裡，他對她很好，很寵她，所以那時候就算他沒有去說明解釋她的身份，她也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過。

現在想想，他是把她當成女朋友，還是就把她當成‘情妹妹’？

江歸矣的手指輕輕的磨挲著她的臉頰，光滑一片的觸感。

他勾唇一笑，說。“怎麼不是小孩了？拔個智齒都哭鼻子”

顧緩緩想到前段時間她拔智齒的事，神色微窘，臉一熱。

那段時間她牙疼，去了醫院檢查才現原來是長智齒了，那天江歸矣剛好有空，就陪她去醫院。

拔智齒簡直就是她人生一大恐懼，她現在想想都覺得牙疼。

那天她哭得不行，他也哄了她好久，之後他拿這件事來調侃她，每次他一提，她就覺得特丟臉。

逗完她，見她生氣了，他便哄著她。

兩人也的確是在談戀愛，可顧緩緩卻覺得他們這段關係裡少了什麼，比如說‘愛’，他也確實是喜歡她，但並不愛她。

“你最近不是也看上了一女大學生？現在的女大學生·搞·起·來···”

顧緩緩的思緒被這句話打斷，安全通道的門被推開，那兩男人出來了。

剛好撞到了江歸矣和顧緩緩，話音截然而止。

兩人浪·蕩·的神色頓時停滯，連忙掐了手上的煙，畢恭畢敬的叫了江歸矣一聲‘江少···’。

顧緩緩想到剛才那些話，還有他們出來前那句沒說完的，不知是出於氣憤還是委屈屈辱，肩膀沒由來的顫。

而那兩人明顯更比顧緩緩要慌，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有些話他們也只是私底下說說，這下不知道有沒有被江歸矣聽了。

江歸矣抬眸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嗯’一聲，勉強算作回應。

見江歸矣沒說別的話，這兩人迅離開，生怕再慢一步就走不掉了。

兩人離開後，顧緩緩抿了抿唇，臉色有些微白。

她小聲問。“他們是誰？”

江歸矣垂眸看她，眉眼溫和，聲音輕佻。“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