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有些僵，江歸矣的臉色微沉。

忽然，他拉住她的手，沒等顧緩緩反應就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顧緩緩垂眸，她的手腕被纏上了一個購物袋，是他剛剛買的零食。

“東西給你了，要不要是你的事”

江歸矣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走了，留下一臉呆愣的顧緩緩站在原地。

顧緩緩“·····”

她望了一眼那個袋子，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等她再抬眼，已不見江歸矣的身影。

皓月當空，樹影婆娑。

顧緩緩在原地佇立片刻，忽的冷笑。

果然他還是老樣子，而她並不想再回頭，曾經的那些過往有很多幸福的時刻，回想過後卻也覺得挺可笑的。

顧緩緩最後還是沒有將那袋零食扔了，雖然花的不是她的錢，但浪費吃的是可恥的。

回到酒店房間，顧緩緩將那袋零食放在桌上，然後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從浴室出來，顧緩緩邊擦著溼頭，坐在沙上。

看到桌子那袋零食，從裡頭拿了瓶酸奶，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她捏著瓶子，腦中浮現今天的一幕幕畫面，他站在主講臺上演講····心跳猛地失了幾分節奏。

她迅喝完酸奶，把空瓶丟進拉近通裡，起身回到臥室，把今天的筆記再溫習一遍。

*

江歸矣回到住所，面色淡然。

偌大的房間裡，一個人影都沒有，空闊又冷清。

他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坐在沙上，猛地灌了一口。

冰涼的酒水並沒有將他心底的無名之火澆滅，反倒令他愈加煩躁。

他指尖倏地用力，瓶身扭曲變形，然後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將襯衫釦子解開，喉結凸起，隱隱可見領口處的鎖骨線條。

江歸矣揉了揉太陽穴，卻無法揮散腦海裡那個身影。

顧緩緩對他公式化的問候，那陌生冷淡的眼神，舉止間刻意的疏離，還有剛才拒絕他時的淡然，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他，她已經不屬於他了，不在意他了，她也不愛他了。

從他們分手過後，江歸矣從未像今天這般失態，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對一個人如此念念不忘，甚至不甘心。

他寧願她打他罵他，抱怨他對她的冷淡，或是哭訴這段時間她有多麼恨他，也都好過她對他如此疏離淡漠，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陌路人。

只要她願意在他面前示一點弱，他可以裝作一切都沒有生過，像以前一樣把她摟在懷裡，當孩子一樣哄。

可現在她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甚至在他放下身段暗示之時，跟他裝傻。

江總？這個稱呼從她嘴裡說出來，竟如此諷刺、

啤酒瓶被捏扁，酒水盡數灑了出來。

不久後，浴室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卻不見霧氣。

冷水兜頭澆下，打溼冰涼的瓷磚。

明晃晃的浴室燈，照著牆壁上虛晃的影子，直至深夜。

第二天，顧緩緩跟王教授去參觀京都學院，也聽說了關於京都學院的歷史傳奇，到了下午還有一個講義。

顧緩緩早早備好紙筆，等待著講義的開始。

講義開到下午四點，此次的京都演講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