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臣年挑了挑眉，輕笑一聲，說。“行了，先吃飯”

時染一臉呆愣“啊？”

他往餐桌方向抬了抬下顎。

時染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了幾盤菜，驚訝道。“這是你的做嗎？”

溫臣年反問、“難不成是你做的”

“·····”

時染心裡的不安消了大半。“你還會做飯啊？”

“會一點”溫臣年說。“剛在國外的時候吃不慣那邊的口味，所以有空的時候會自己做著吃，可能沒有你做得好吃，將就一下”

時染嚐了口，一點不謙虛的說。“確實沒我做的好”

“····”

溫臣年無奈勾唇。“吃飯吧”

時染這頓飯吃得格外慢，但不管吃多久，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逃不了的。

溫臣年洗完碗，抽了張紙慢條斯理的擦著，這畫面讓她有種，她像是菜板上任他宰割的魚的錯覺。

在溫臣年開口之前，時染先認錯為了。

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對不起，是我錯了”

溫臣年在她對面坐下，慢條斯理的問。“哦？錯在哪了？”

時染“我不該在你給我講題的時候睡覺。”

他沒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盯得時染頭皮麻，她聲音小得蚊子叫一樣。“不該睡了又睡”

溫臣年慢悠悠的說。“知錯犯錯？”

時染窘迫的低下頭。

他又說。“還屢教不改”

“····”時染這就不大樂意了，弱弱的反駁了一句。“那你上次也沒教育我啊”

溫臣年的眉眼動了動，似是無奈至極，無言到直樂，喉嚨裡溢位細碎的笑聲，順從著點頭。“是，怪我上次沒有好好教育你”

他聲音一頓，繼續說。“那這次我好好教育你一下”

時染的表情瞬間塌了下來。“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溫臣年低頭整理著衣袖。“我是這個意思”

時染氣結。“溫臣年”

溫臣年沒抬頭。

時染想哭。“溫教授？”

溫臣年很快就應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不為難你，時染，一萬字檢討確實多了點，我也不要求你寫七千，你寫個五百字檢討，下週日之前給我”

時染“····”

這人不止想當她老師，現在還想當她爸。

~~~

時染帶著一身疲憊回到李家。

李國祥正收拾著一片狼藉的餐桌，見到她回來，笑著招呼她。“染染，你舅媽給你留了飯菜，就在廚房，你快去吃吧”

時染滿腦子都是檢討，情緒怏怏的。“我吃過了”

然後心不在焉的回了房。

注意到時染滿臉惆悵，李佳芯跟著她進了房間。“姐，你在哪裡吃的飯啊？該不會是在溫教授家吃的吧？”

時染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上，嗚咽了聲。“嗯”

李佳芯“你去給溫教授做飯了？”

時染慢吞吞的翻了個身，有氣無力道。“他給我做的飯”

李佳芯驚訝，而後又不解道。“那你不應該開心嗎？”

時染從床上坐了起來。

沉默幾秒。

她看著李佳芯，一臉平靜的說。“剛剛他在給我講題的時候，你知道生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