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斯原本的計劃是帶人將雲起舞和南尋風兩人堵住，不讓他們離開，順便摸摸這兩人的底，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連命都沒有了。

如果是雲起舞出手，或許不會下那麼重的手，但莫嫣不同，她對瓦薩王充滿了憤恨，而是又是修魔人，出手必定很重，沒讓莫爾斯立即斷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雖然我攔不住你們，但瓦薩王不允許你們離開，你們就別想走。”莫爾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作為一個將領，他不懼生死，所以即便是要死了，他也不會低聲下氣說話。

“殺了瓦薩王，我們就可以走了。”莫嫣什麼都不知道，就算自己的實力不夠，加上雲起舞和南尋風的，她認為一定可以將瓦薩王滅得乾乾淨淨，所以說話才這般肆無忌憚。

不過她的肆無忌憚的確有保障。

“想要殺瓦薩王的人很多，但從來就沒有一個成功過。”

“以前沒有人成功過，並不代表現在或者以後沒人成功，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你，這次他死定了。”

莫爾斯沒有反駁莫嫣，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他突然覺得莫嫣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因為在莫嫣身邊的那一男一女，深不可測。

瓦薩王這次恐怕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瓦薩王暫時看不到，本姑娘先拿你開刀，解解氣。”莫嫣想再對莫爾斯動手。

金為尚擋到前面，阻止了她“莫嫣姑娘，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吧。你已經打斷他的心脈，他命不久矣了，何必還要再動手？”

“你這是在為他求情嗎？”

“莫爾斯平日裡待我還算不錯，所以~莫嫣姑娘，還請高抬貴手。”

“他都快要死了，你還要為他求情嗎？”

“是。”

“那好，這就算是我還你的人情，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莫嫣收了手，沒有再打莫爾斯，但她的眼裡、臉上盡是怒火，這怒火比剛才還要大。

金為尚為莫爾斯求情，莫爾斯是瓦薩王身邊的愛將，這等於說明金為尚選擇站在了瓦薩王那邊。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但這也是最有可能生的。

她和金為尚認識才不過數月之久，而瓦薩王對金為尚的好是從小就有的，兩者之間如何能比？

換做是她，她也會選擇站在瓦薩王那邊，這種事沒有對與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可能因為她有點在乎金為尚，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然而就算她再生氣也沒有用，立場不同，註定了他們的對立。

聽到莫嫣說兩不相欠，還有態度的改變，金為尚心裡很難受，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一時半會還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莫爾斯，你去找醫師吧，看看還能不能撿回這條命。”

“心脈已斷，就算是神仙也難救得了我，除非我能在死之前登入仙境，修得仙身。”說到登入仙境、修得仙身，莫爾斯的目光就落到雲起舞身上，似有所求，但又難以啟齒。

他知道雲起舞有能力幫一個人登入仙境，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只有雲起舞能救他一命，但云起舞是不會救他的，他又何必浪費唇舌？

雲起舞知道莫爾斯想說什麼，他不說，她就替他說“我的確可以救你，但我不會救你。救了你，你還會與我為敵，我才不會笨到去救自己的敵人。”

“你說得不錯，救了我，我還是會與你為敵。”莫爾斯沒有強辯，而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會一直效忠瓦薩王，如果雲起舞救活了他，豬他登入仙境，他還是會聽從瓦薩王的命令，對付雲起舞。

“莫爾斯，你是一個耿直又忠誠的人，只可惜是愚忠。我雖然對你感到惋惜，但絕不會心軟。那些大是大非的話我就不說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也知道瓦薩王平日裡做的事都是喪盡天良的缺德之事，但你還執意為瓦薩王效忠，說明瓦薩王對你意義非凡，你就算不要良心、不要性命也要效忠於他，所以就算我說破了嘴，你也不可能背叛瓦薩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是敵人。”

“我能有今天，全都是大王給的，我可以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任何人，就是不能對不起大王。”

“那你有沒有想過，瓦薩王為什麼要給你今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像瓦薩王那樣的人，做盡惡事，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也不可能無緣無故信任一個人，說不定他誰都不信，只信自己。我建議你好好去查查自己的過去，說不定能查出什麼驚人的秘密，比方說，你的親人們，你的妻兒，你所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他們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莫爾斯總覺得雲起舞話中有別的意思，而且是對他至關重要的意思，但又不肯說明白，弄得他好是著急。

但云起舞就是不說，不搭理莫爾斯了，喝茶去。

雲起舞不是，莫嫣卻開口說“在我們那裡，不少人就是用喪盡天良的手段才培養出一批忠誠之士，比如說派人暗中將此人的父母親給殺了，然後再假裝好人收留此人，給他過上好日子，慢慢培養他，但凡是懂得感恩的人，都會為這個人誓死效忠。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花費這樣的心思去培養，只有那些有價值的人才值得，你只要想想自己哪方面對瓦薩王有價值，答案很快就知道了。”

“不可能。”莫爾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情緒太過不穩，急得吐了一口血。

“既然不可能，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你激動了，說明你有所懷疑了，雖然你只是懷疑，但真相和我說的基本差不多，對不對？”

“不對。”

“反正你就快要死了，和我又非親非故，你的事我才不關心，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關係。”

莫爾斯無言了，腦海裡一直想著過去的事，越想越頭疼，情緒更是不穩定，不斷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