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介面就道“這位先生確實是我們國家，不，應該說是全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之一。不過我是個俗人，對文學性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他的作品也很少去讀。”

方誌強原本是想用這句名言引入話題，從華強的危機著手向黑珍珠求助，結果人家完全沒接茬，由於他實在看不出來，別人是根本沒看出來，還是在變相地表達拒絕。

他尋思著，這裡畢竟是別人的主場，如果直接把目的說出來，多少有著逼著人家表態的嫌疑，自己跟他們畢竟沒什麼交情，逼得太緊的話搞不好會被直接拒絕。

不論如何，他是來求合作的，確實應該看別人的態度，這事急不得。

方誌強沒有與繼續說下去，找些話題跟他繼續閒聊，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告辭離開。

才剛上車，鄧通就笑道“你好像吃癟了？”

方誌強揉著腦袋道“何止是吃癟，簡直是被人把臉按動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頓，而且我都沒看到是誰幹的，談了半天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鄧通道“也許是你想多了，別人根本就沒想法，只是單純地跟你談他的小說。”

方誌強嘆道“鬼知道，你看出什麼來了？他的手到底有什麼問題？”

鄧通道“要麼只是單純的強迫症，要麼就是他的表有問題。”

方誌強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卡特最開始跟他握手的時候，袖子裡隱隱約約能看到是戴了表的，回家換了衣服以後，那表就不見了，不過後來，他的手仍然藏在袖子裡，無法判斷他是刻意為之，還是真的習慣。

“你說你來過幾次，那這邊應該也有朋友？請他們幫我查查？”方誌強道。

鄧通道“是認識幾個人，但談不上朋友，我能幫你的，還是像上次那樣，保證在我死之前，你不會死。”

方誌強又是一陣頭疼。

還沒出國的時候，1ucy就告知，那個什麼八岐小組早就待命了，並且在他買好機票的之後，先一步出來到這裡，他現在在路邊吃碗麵，說不定桌子底下都會藏著炸彈。

到了酒店，方誌強怕王亞欣擔心，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喂，老公，跟黑珍珠的人談的怎麼樣了？”王亞欣的語氣倒是很輕鬆。

“不怎麼樣，算是吃了個閉門羹，而且到底是不是閉門羹我都沒法確定。”方誌強把跟卡特聯絡的事說了一遍。

王亞欣的語氣也變得很凝重“他們是不是現了什麼？Lucy把電池技術傳給他們的時候做得很小心，而且嚴格控制了資料，他們現在都還在研階段，三個月之內，他們也只能把電池效能提高百分之二十，難道還是出現了什麼疏漏被他們現了？”

方誌強道“誰知道呢，全世界的電池技術都已經停滯多年，沒有重大突破了，百分之二十已經很了不起了，他們才剛剛有了突破口，我就來了，謹慎一點肯定是沒問題的。”

王亞欣道“那你有什麼計劃？我們這邊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方誌強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很好奇，Lucy到底是怎麼做的，能跟我說清楚的話，能跟我說清楚的話，也許我能想到辦法。”

王亞欣道“沒用的，我們那次開會以後，她就把洋子派出去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方誌強無奈地道“那確實沒用。”

讓洋子去做的，多半又是偵察、潛伏、打入敵人內部等行動，不是科學研究方面的手段，也不是人脈關係，對他現在確實提供不了幫助。

王亞欣道“戴秋也已經趕過去了，不過這次就帶了他自己在外面找的幾個人，不是什麼拿得上臺面的幫手。”

方誌強問“我更想知道的是，黃金的事他打算怎麼辦。”

王亞欣道“這事不著急啊，你的命更重要，我們這邊的資金也還夠用，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好吧。”方誌強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跟老婆孩子聊了一陣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鄧通回來報告說，他已經把酒店周圍都偵察了一遍，暫時沒有現可疑的人物。但越是這樣，說明形勢緊張，Tony的人顯然已經潛伏在四周，只是他們比之前更小心。

第二天一早，方誌強再給卡特打電話，想約他再見一次。

卡特卻道“抱歉，方先生，最近實在抽不出空，合作的事，您很著急嗎？”

方誌強心說這他媽不是廢話嗎？老子要是不急能這麼風急火燎地趕過來嗎？口中賠笑道“確實很著急，但也不敢打擾到恁，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

卡特道“如果不著急的話，那就麻煩您多等兩天了，您放心，等我抽出時間，一定會馬上聯絡您。”

方誌強掛了電話，差點沒罵娘，如果說昨天關於推理小說的討論，可以解釋為人家實實在在的興趣，那麼今天這明明白白的拒絕又是怎麼回事？

還在明珠的時候，他就跟卡特有了預約，這都到跟前了，卻連張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很顯然是這期間生了什麼變故，才使得黑珍珠那邊改變了主意。

那變故又會是什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跟Tony有關，可是他能用什麼手段讓黑珍珠如此排斥方誌強？

方誌強左右想不通，向Lucy詢問有沒有掌握相關訊息。

Lunety確實派了人，在明面上與黑珍珠交流，我只能查到那個人的身份，他們談了什麼我不知道，他們好像也很擔心情報被洩露，任何談話都沒有留下記錄。”

方誌強道“這就奇怪了，黑珍珠什麼時候跟東基這麼和諧了？就算他們要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就算他們看不上我的實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照理說，他們應該跟我的關係更好一點才對。”

Lucy道“你問我也沒用，黑珍珠跟東基的仇怨都一百多年了，近十年來也有不少摩擦，要不是他們實力不太夠，那兩年我都打算去他們那裡躲著。”

方誌強問“關於黑珍珠，你還能不能搞到別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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