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劍貫穿身體，但卻沒有焦急的從鳳十七的身體中抽出。

瞬間變成茶色的鮮血順著利劍的兩端，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之上。

梓英恨恨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再刺她無數下，知道她變為粉末，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為什麼？”紅色血汨汨流淌，一股腥味傳到鳳十七的五臟六腑，但相比與身體和心理巨大的疼痛了來說，這點腥味似乎只是毛毛雨罷了。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鳳錦緞依舊嬌媚的聲音從鳳十七耳邊響起，看上去得意的像個收割勝利果實的女王。

女王？

鳳十七默默咀嚼了兩下這個詞，好熟悉，似乎在哪裡也見過這一幕……

是了，是那個愚笨至極的許玥，以為能控制林雪諾一生的許玥。

鳳十七念及此處，鳳錦緞的臉似乎又跟許玥的重合到一起，耳邊似乎又傳來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卻同樣嘲諷的聲音“林雪諾，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被毀容的臉，溝壑縱橫，和鳳錦緞豔麗嬌嫩的臉龐不斷重合變幻，居然讓鳳十七稍微清醒了一點。

又是一把劍！從第一把刺入體內的利劍上方貫穿而過，又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拿著一把滿是木屬性靈氣的利劍，突然出現。

雲繁星！

滿臉獰笑的雲繁星，連鳳十七都能感覺到一股報復的快感瀰漫在空氣中。

“深青，你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深羽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雲繁星都出現了，那麼接下來？

果不其然，第三把利劍貫胸而過，來自滿身陰氣的玉清兒。

“哈哈，南絳，女帝是我的，世界是我的！想搶走，沒門！”玉清兒笑的癲狂恣意，那從九重界中界帶來的戾氣展露無遺。

三把劍之後，鳳十七覺得驚異的是，自己居然還沒有嚥氣，而後，一個個曾經出現過的“仇人”出現，歷安平、侯明豫、雲霸天、程繼宗……他們附和著其他人，全部都在笑。

笑聲貫耳，鳳十七卻沒有了之前的呆愣，記憶逐漸迴歸，逐漸清明，被梓英刺死的傷痛逐漸抹平……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鳳十七大笑起來，這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都是假的，她想起來，她全都想起來了！

梓英為什麼會殺她，那雖然熟悉溫柔的臉龐，內裡卻不是梓英的靈魂，而是另外一個人的！

心魔！

想明白了這一層，鳳十七微笑著闔上雙眼，任由周圍嘈雜的聲音入耳，但卻將它們隔離在心之外。

靈海清明，看到了心魔的模樣，手上魂魄之力運起，一招，便將他擊的粉碎。

然後，鳳十七隻覺得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在黑暗中，身體卻開始不自覺的下墜，不斷的墜落，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鳳十七隻覺得墜落沒有盡頭，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覺，心中只剩下一件事。

死亡的悚然之感又順著背脊爬了上來，鳳十七覺得莫名其妙，才現自己的雙眼始終是閉闔著的，似乎有微弱的光線於上下眼瞼的縫隙中傳來，她這才慢慢的睜開雙眼。

又是那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