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胤的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不知道大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鳳十七眯眼微笑，溫柔的說“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雷胤聽完鳳十七的回答，大聲笑了起來“大人果然是大人，哪怕一點點的漏洞，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所以，告訴我全部的實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鳳十七回道。

“大人想知道什麼呢？”雷胤卻把問題拋給了鳳十七。

“那讓我們重新開始吧。”鳳十七微笑，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大人請說。”

“先，我做一個前提，紫曜的身世，是真實的，對吧？”鳳十七問道。

“是。”

“其餘的，什麼擁有我的魂魄之力就能去輪迴海修煉，是假的吧？”

“是。”

得到了肯定答覆的鳳十七繼續道“那麼，託孤這件事呢？”

“我編造的。”雷胤老實回答。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鳳十七問道。

“為了等大人！”

“為了等我？”鳳十七眉頭輕挑，看著雷胤，見它絲毫沒有掩飾的神情，再用魂魄感知細查，現它沒有說謊。

“我知道，大人會將紫曜帶到這裡來，就順便將颶風之龍一族的龍紋要來，將它還給紫曜，順便物歸原主。”

“也就是說，我的動向，你一直都知道？”

“是。”

鳳十七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遇見梓英，看到龍蛋上的龍紋，讓紫曜認主，看似不經意的舉動，看似隨機的舉動，其實有深深的必然性，她覺得欠梓英的，所以想要為他做一些事來彌補。

但為什麼會想要見天海玄蛟呢？

就是因為那龍紋，莫名的熟悉之感，還有對紫曜近似寵溺的親切感，都讓她覺得心驚，所以才會想要探查……

“是誰告訴你的？”鳳十七問道。

“上界的大人。”雷胤說。

“是誰！”鳳十七厲聲高喝。

雷胤卻眉頭緊皺，思考了許久，才緩緩道“恕我，不能說出那位大人的名諱。”

不能說……

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

鳳十七將這句話在腦海中咀嚼許久，才慢慢想到，當初給自己破劍的心魔……也是一位陌生的大人，也是不能說！

所有的偶然性，一定尤其必然在裡面，雖然不能判斷那位大人是誰，或許我不一定認識，但有一個人可以排除，不是乾坤鏡。

要是那個老傢伙，恨不得讓全世界都嚷嚷他的名字，好讓我和蒼騅知道他的功勞，對他感恩戴德了！

但這個人，一定是知道我九世輪迴經歷之人，知道我對梓英愧疚之人，但是，我的記憶晶體，存放於易暖閣之中，除了我和蒼騅，只有天道大人可以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