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十七的臉上，還是浮現著她一貫的微笑“這個問題，你似乎問過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梓英一步一步走到鳳十七面前，將她的右手捉住，拉著放在二人中間“那個七彩一般的靈力，絕對不是九華界的東西！你究竟是什麼人？”

原來是因為這個……

鳳十七突然冷笑“不是九華界的東西？九華界的全部秘密，你都知曉？”

“就算不知道又怎麼樣？”梓英逐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不覺得，你太像主宰這個世界的神了嗎？”

鳳十七感受到了吃痛的手腕，可是卻沒有掙脫，任由梓英抓著，雙眼盯著眼前已經有些瘋狂的男子，抿住嘴唇，沉默不言。

“被我說中了嗎！”梓英搖著鳳十七的手腕，繼續道“我就知道，縱然體質再逆天，這麼短的時間，從築基後期到元嬰後期，簡直難以置信。還能用精血哺育紫曜，不僅如此，連進入到那種危險之地，都被你安然化解，甚至……甚至……”梓英想起來了鳳十七那一手的靈力“那把寶劍，也是因為有你靈力的加持，才能成為越極品法寶的存在的吧？丁農看不出來，可是！可是！我看出來了！還有……還有……”

梓英說到後面，越來越激動，渾身顫抖，要不是他跟在鳳十七身邊這麼久，根本就不可能現！眼前的女子，不僅僅是可怕這麼簡單……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梓英似乎又恢復了冷靜，這句話問的倒是很平靜，連抓住鳳十七手腕的力度都減弱了幾分。

鳳十七終於嘆一口氣，反手抓住梓英的手，開口說道“梓英，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的。這一點，你知道嗎？”

梓英雙眼複雜的看著鳳十七，良久不語，但卻還是，默默的點頭。

“那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我是什麼人！”鳳十七緊緊的握著梓英的手，好像生怕不這樣做，他就會逃走一般“在進入蓮華宗之前，我是遊蕩於九華界的一個孤苦伶仃的人，進入蓮華宗之後，我是蓮華宗的弟子。現在？我……我是你的朋友！”

“可是，十七……”梓英也嘆了一口氣，他終究是不忍跟鳳十七生氣太久的“或許別人不清楚，你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搪塞過去，可是……可是我……”

鳳十七溫柔的看著梓英，知道他接下來想說的話“正因為是你，梓英！正因為是你，我才敢讓你知道。”

“這莫名其妙的感動是怎麼回事？”梓英不覺得醒醒鼻子。

感覺被騙之後的憤怒、傷心，現在在梓英身上，全部轉化為了另外一種情緒，理解、感動和好奇“可是，真的不能讓我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只有一點我能告訴你。”鳳十七想了想，終於開口說道。

“是什麼？”

“元炁！你還記得當初在懸空拍賣行，你師父講給我們元炁的事嗎？”

“記得……”梓英莫名其妙，不知道鳳十七說這個做什麼！

但是，梓英看著鳳十七的微笑，那天青合真人說的話突然全部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恍然大悟一般，梓英難以置信的看著鳳十七“難道……難道是元炁幫助你，達到今天的這個高度，也是因為元炁，紫曜它在那麼喜歡你的精血？”

“是的，機緣巧合，我獲得了巨大的元炁，也正是因為它，我才能成長的這麼快。”

鳳十七並未說假話，但也不是全部的真話。

“但是師父當初說，那些上古大修們，吸收了元炁，最後落得的下場……你難道不清楚嗎？”梓英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但隨即又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一般，落寞的道“你怎麼那麼傻？”

鳳十七苦笑一聲“我也是沒有辦法……”

鳳十七慢慢開始了她的講述，從遇到鳳錦緞一行人，自己差一點身死，被沈約所救，和遇到梓英之前的所有事，不帶一絲波瀾的講出……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梓英聽著聽著，腦海中好像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但度太快，他來沒來得及捕捉，就消失不見了。

隨後，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回來了，就在他第一次見到鳳十七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巨大的悲傷，彷彿在一瞬間攫取了梓英的全部身心，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