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急切與見到江梟肄的愉悅不相上下, 顧意弦已經站在門後,她聽到他穩健而有力的腳步聲,能想象到他抬腿瞬間皺緊的西褲面料。
鑰匙插進鎖, 金屬摩擦, 門吱呀開, 她眼裡露出從未有過的期盼。
“四哥!”
江梟肄的目光在假髮,超短裙停留, 她今天便是穿成這樣與她那沒品的哥哥親密。
妒忌讓耐心耗竭, 本該舒緩的五官凍結成一塊堅冰, 需要瘋狂激烈、歇斯底里的鑿動。
顧意弦稍怔,還未反應, 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 她被摟進懷裡, 環繞在肩背的手臂收緊, 他垂頭, 極低的一聲嘆息,熱意蘊入肩窩。
江梟肄的體型硬直挺闊,骨骼堅冷鋒利,肌肉勻稱有分量, 她完全被他的身形與氣息包裹,他抱得太緊, 兩具軀體像契合在一起。
“寶貝。”
江梟肄再次念出這稱呼,嗓音低柔。
有一種奇異的感受從心底熱出來,顧意弦覺得羞恥慌張。
頭髮被撩拂開, 他的掌在後頸收攏向上抬, 似威脅又似脅迫,她不得不仰起頭。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 “江梟肄在她耳邊傾吐,語氣輕慢,“早點告訴他們你是誰的人。”
“好嗎。”他紳士禮貌的詢問。
前提忽略指腹快陷進面板的壓力,屈於對危險察覺的本能,顧意弦忍不住哆嗦了下,後知後覺,江梟肄在生氣。
為什麼生氣?她一頭霧水。
“你們要親熱回去親熱行嗎?”
江梟肄卸去力道,執起顧意弦的手,五指擠進她的指縫間牢牢扣住。
他轉身將鑰匙扔給鄔巡,沉冷而刻薄地說:“今日才知警局如此拮据,提供的飲食與休息環境沒有任何保障。”
——你安排的位置和吃食是什麼垃圾?
那他媽都是特意買的!鄔巡還沒回嘴,人已經牽著他心愛的未婚妻大步離開。
要不是認識多年,真想一槍崩了江梟肄這狗玩意兒,他氣笑,蹬了腳門,年久失修的木頭斷裂。
值班警員循聲前來,“局長,這......”
鄔巡面不改色,“江家老四弄的。”
出警局後,顧意弦象徵性活動指骨掙扎幾下,開口詢問:“四哥,你為什麼生氣啊?”
“因為你昨天掛了我的電話。”江梟肄面色已經緩和,拉開車門,“我在和你冷戰。”
“那還不是因為你——”
他鬆開她的手,撐住車頂,“我怎麼。”
她下意識低眼,不到一秒鑽進副駕駛。
江梟肄的眉梢微挑,彎腰也伏進了副駕駛,左手撐在座椅。
“幹什麼?”顧意弦往後靠。
咔噠。
安全帶從她發頂繞至左肩頭。
相隔一半臂展距離,他抬眼注視她,動作沒停,拽著卡扣那一頭向下拉。
布加迪威龍的速度太快,為了防止受到猛烈撞擊,安全帶的韌性和強度很高,織料對比面板的質感實在毛糙粗實。從肩頭往下,緩慢穿過兩峰間,顧意弦側頭,不自覺吸氣,胸腔至肺部擴張,更加緊貼鼓譟。
副駕駛的空間逼仄,光線闇昧,氧氣被江梟肄身體的味道掠奪從而變稀薄,荷爾蒙生產的激素飆升,讓交感神經不自覺興奮。
“我自己來。”她聲音起伏,伸手碰到他手背僨鼓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