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全部打亂了,全部都打亂,景國的豪賭打亂了夏國的部署,夏國要提前準備戰爭了。
景國已經準備把全部兵力押上賭桌,夏國也要做出準備。
回國的賀柾,何衡,莊詢,司琴宓,何曇聚在一堂,商量著賀柾的情報。
酈茹姒和何衡一年為節奏換班,負責前線大軍在前線的問題,壽安和房榆大部分是平原,要有軍隊駐守,害怕被小股敵人騷擾流血。
壽安和房榆是血包,可不想弄成流血的傷口,所以必須有臨時決定的大將,能對各種情況隨機應變。
目前有資格做這種事的也就何衡和酈茹姒,何衡回來了,酈茹姒就去駐守了,還帶著酈韶韻一起去。
上次談心,把酈韶韻弄的心花怒放,似乎短暫的放下了和姜太后的意氣之爭,生娃。
尋找起自己真正的價值。
在朝廷,比不過何曇和司琴宓,於是想想自己的才能,不如去輔助自家妹妹,幫她穩定駐地的政治,提供支援。
最後也是為了保密起見,就剩這幾個人在這裡討論這個關乎天下的盟約了。
“這情報可信嗎?”莊詢政治水平不高,但是耳濡目染,也是一個幹吏水平,這個情報一聽就顯得瘋狂,不是瘋子做不出來。
“臣也無法判斷,只能說景國王當時是認真的,事後景國的國師與臣共飲也表示為真,景國國師顧立鼎與臣曾共事過一段時間,是一個豪爽率直的人,臣也不敢保證他是否欺騙臣。”
賀柾不敢保證,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全部托出,留給莊詢他們做判斷,這件事為真,那麼對夏國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香甜就意味著陷阱,有可能吃到美食,也可能被逮捕,越是這樣利好,經驗豐富的人越是會徘徊不前。
前方未知,沒有誰開了天眼,那種毫不猶豫,沒有任何害怕的小說主角,心志堅定如鐵一頭莽撞的小說主角,莊詢代入不了。
“臣認為為真,景國沒有必要騙我們,為了爭龍的話,這確實是景國能爭龍的機會。”
何衡拱手說,他認為是真的,畢竟夏國沒有什麼是值得景國貪圖的,而且約定也是景國先進攻,奪回被搶走的兩道土地,夏國趁機進犯。
就算到時候景國不履行約定,對於夏國來說,損失並不大,夏國的重兵本來就在趙國邊境訓練,國都只是訓練新兵,本來就要和趙國碰一碰。
“臣妾以為,還是留些心眼,萬一景國向趙國屈膝,誘騙我們出擊,到時候被趙國吞沒,我們就回天乏術了。”
何曇提出擔憂,景國大膽的動作和讓利舉動,不像是一個國家能做出的決策,倒像是幾個賭徒,一合計就弄出的方案。
多低的勝率,既要打敗趙國,又要獲得趙國土地,還要鄭國因為攻打趙國有利去攻打趙國,最後要夏國信任舉國之力一起對付趙國。
能做到這一點,那是一成的勝率沒有,任何一個環節錯了,對於景國都毀滅性打擊,太冒險太冒險。
“皇后,你覺得呢。”莊詢覺得都有道理,扭頭看向鳳冠端莊的司琴宓,司琴宓的眉頭擰緊,這種情況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艱難的抉擇。
這父女二人的意見相左,說的都有道理,只是都有缺陷,對於何衡的說法。
改變計劃會損失力量和時間,現在的夏國處於增量期,力量是成倍的增加,任何浪費時間的舉動,對於夏國都是力量的極大損失。
在這個時刻面臨趙國進攻的高壓趨勢下,相信景國同樣是一場賭博,或許說景國就是引導未成長起來的夏國進入這場亂鬥。
何衡看到了保有量,覺得沒有損失,司琴宓看到的是增量,增量損失大了。
何曇的話保守了一些,多了警惕,可是就像是爭龍論,除非景國放棄爭龍這一點,甘願給趙國當狗才有可能實現,這樣景國王室怎麼可能答應。
給趙國當狗,趙國願不願意收還是兩回事,趙國只想拿景國給鄭國當誘餌,趙國又不傻,養大了景國,景鄭不又得聯合起來了嗎?
所以聽起來都有道理,但也都有漏洞,司琴宓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賀指揮,還有什麼其他的補充的嗎?”權衡著,儘量獲取更多的資訊。
“景國背後的神明對我們很有好感,但是已經選了邊,勾陳和紫薇兩位大帝也難以調和兩國的矛盾,因為他們也無法直接插手兩國事,外在的引導也不能使兩國團結……”
說著自己和顧立鼎的交談,儘量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已經告誡過顧立鼎的話不能全信,所以賀柾能放心大膽的說。
“景國的氣氛如何?”琴宓靜靜的聽完,又問了一句。
“人心惶惶,似乎知道景國和鄭國的盟約名存實亡,都有擔憂趙國再來犯,鄭國去侵略。”
描述著景國的氛圍,同樣是面對危機,夏國就顯得淡定多了,各地加快建設,似乎沒有受到即將到來的戰爭影響,或者說百姓們好戰,希望徹底解決外部威脅,熱情似火。
“陛下,臣妾想賭一把!”司,看向莊詢,鳳釵的步搖微微搖晃,襯托她的優雅氣質,多年的皇后生活積累了一股威儀,在臣子面前。
不過哪怕是隻手遮天的皇后始終還是一顆伴星,她同樣燃燒,但是卻是環繞她的太陽,她的主序星,不管在誰的面前都是如此。
“那就賭!”莊詢果斷說,司琴宓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陛下,你總要有點意見。”司琴宓看著草率的莊詢,嘴角掛起一絲苦笑,除了床上,什麼時候都這麼聽話。
“朕覺得賭一把好,之前不就是賭景國嗎?現在也是賭,朕看不出哪個風險小了,反正我們也是一路賭過來,從來沒有輸過,這一次我們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