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霧和靳司一起出現在醫院裡。
他們抵達的時候,荊涵淑的助理在病房外打著電話,見到他們來時愣了一下。
“靳神、祁老師?”
她喚了一聲,然後放下了手機。
祁霧問道“荊影后情況如何?”
“醫生說她身體虛弱,不過比身體更嚴重的是她心理上的疾病......醫生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
小助理嘆息著將醫生的話說了出來。
心理上積壓的毛病一旦被引燃,就會壓垮身體。
荊涵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心理上出了問題,但在醫生告誡她時,她也只是沉默著,沒有一絲反應。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見祁霧這麼說,小助理連忙點頭“當然可以,多謝你們能來看望涵淑姐。”
“我在外面等你。”
靳司並沒有跟著進去。
他和荊涵淑頂多有片場上的交結,而且她現在估計只願意和祁霧單獨談談。
“好。”
祁霧應了下來。
她開啟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荊涵淑是公眾人物,住的病房也是獨立病房。
房間之中,她平靜的躺在病床之上,神色恍惚的盯著頭頂上潔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腳步聲,她才將視線移到了進來的人身上。
現來的人是祁霧,荊涵淑愣了一下,隨後作勢就要坐起來。
“你怎麼會......”
她打著營養液,語氣還有些虛弱。
“我來看看您。”
祁霧微笑著走了過來,隨後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您感覺好多了嗎?”
荊涵淑沉默的點了下頭,隨後又補上一句“不需要用敬稱。”
“好。”
祁霧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你不想聽醫生的建議嗎?還是你已經試過了,但依舊不起作用。”
荊涵淑瞳孔一顫。
祁霧全都猜對了。
她直視著少女昳麗的眉眼,如遠山雲霧飄渺,藏著無限生機。
那一剎那,荊涵淑覺得自己小心藏匿著的那些陰暗、骯髒的心思,在她面前皆無處遁形。
但不知為何,她那股羞恥、厭惡甚至是恐懼的心思都很淡,似乎在她面前,這些都是可以被包容的。
最終,她顫巍巍地出聲“我沒辦法......”
嗓音更咽,帶著糾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