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的衣服內，白練仙又開始咬人了，這次是真咬，一點都沒留情。

還好她的毒牙被製作成了武器，這樣子咬人不會致命。

林毅連忙解釋：“姐姐誒，我去青樓可不是玩的，我那是調查這豫章城的情況。

你知道要考察一個城市的精神風貌，去哪裡能最快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嗎？”

“……”

“沒錯，就是青樓！”

白練仙：“……”

這話還是林毅上輩子聽人說的，雖然當時覺得很好笑，但也覺得算是有點歪理，現在才拿來用了。

至於那位仁兄，自然是行政拘留加罰款以及請家長一條龍服務了。

言歸正傳，林毅到青樓去，當然不是為了玩。

他身邊那麼多漂亮女孩子，都是仙道中人，何必去凡間找庸脂俗粉，肉眼凡胎。

他想去看看，也是聽張瀾說，他爹張大偉已經去紅翠樓“調查”很長一段時間了。

林毅想知道，作為靖夜司的人，張大偉是真的沉迷女票女昌不可自拔，還是真的發現了點什麼。

總之，一地靖夜司總捕，不思敬業安民，天天去紅翠樓搞調研，這也太不像話。

雖說這不是林毅該管的事，可林毅既然想管，那就去管了，沒有該不該。

可能就是先賢所言的“從心所欲，不逾矩”，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從來沒什麼規矩能攔著我。

聽林毅言語中的意思，他似乎有整肅豫章郡靖夜司的想法，白練仙不禁搖頭。

難怪林毅這麼忙，都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事情做，不然，按照林毅這般修為，還有姜玲瓏那麼強大的後盾，完全可以呆在家裡什麼都不敢，一心求仙道就好了。

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早上還在星沙，晚上就到了豫章，這一路奔波，雖說也算不上太辛苦，總歸是夠折騰的。

到了豫章郡，沒找到有用的訊息，休息或者去別處都可以，林毅又偏偏要去管這裡的靖夜司不作為的事情，論沒事找事，林毅算的上是第一人。

很快，林毅就跟著張瀾到了紅翠樓，看他這熟門熟路的樣子，顯然是平時就沒少來。

林毅開啟天目，眼前的世界瞬間大變樣，所有的樓閣都如同透明，而裡面的每一道氣息都無所遁形。

一道道濁氣幾乎是沖天而起，不管是紅翠樓的姑娘，還是來這裡找樂子的客人，身上都有濁氣。

這紅翠樓本就是藏汙納垢之地，這裡的人有這種氣並不奇怪。

只是，林毅還分明看到了二十多個長尾巴的女人。

好傢伙，這是進了狐狸窩不成？

雖說妖魔混進城裡的情況也不算罕見，但這裡這麼多妖怪扎堆，靖夜司能不知道麼？

凡生靈必有氣，妖物匯聚之處，必定妖氣沖天。

雖說不是人人都會望氣，林毅也是在開啟了天目之後才掌握的望氣之法，可當一種氣過於強大的時候，就算肉眼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也會有反應。

就像經過某些煞氣重的地方，眼睛什麼都看不到，身體卻莫名感覺有些陰涼。

紅翠樓狐妖扎堆，必能讓人心神不寧，特別是修行中人，對這方面會更加敏感。

“前輩，怎麼了？”

張瀾本來還興沖沖地要帶前輩找人，這會兒到門口了，林毅卻不動了，不禁讓他困惑和著急。

他知道自己今晚多半也搞不成什麼事了，但可以帶林毅破壞他爹的好事，這也很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