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冉久卡殼了,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要是答是,就是承認張郎中醫術不佳,要是答不是,那就和自己拜師學醫的心願違背了。
他不善言辭,只好求救地看了林知墨一眼。
“張郎中這是告訴你要和他一樣保持謙虛。”林知墨笑吟吟地說“這是師父交給徒弟的第一門課吧。”
她邊說邊朝孫冉久眨眼。
這一次,孫冉久反應過來,立即磕頭“師父,請受徒弟一拜。”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林知墨聽著聲音都覺得痛。
“哈哈哈。”張郎中笑道“你們幾個一唱一和,讓我趕鴨子上架。”
話雖這麼說,他卻沒有再出難題,捏了捏自己的一小撮山羊鬍,“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起來吧。”
孫冉久大喜過望,直起身體,仍然跪著大喊“多謝師父肯收我。”
林知墨又連忙遞了一杯酒給孫冉久“阿久哥,我見別人拜師都要敬茶的,我們這裡只有酒,你就以酒代茶吧,我想張郎中也不會拒絕。”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會說話。”張郎中笑道。
孫冉久接過酒杯,恭敬地遞過去“師父,請喝酒...茶。”
“嗯。”張郎中接過,一飲而盡,孫冉久這才站起來。
“坐吧。”張郎中放下酒杯,“既然你我成了師徒,我也要對你說下我的情況。”
孫冉久恭敬道,“師父請講。”
“我本名張逸世,京城人士。以前在京城從醫,後來出了一些事,十年前便來到雲澤城。”張郎中介紹得很簡單。
“京城?”林知墨來了興趣“張郎中,那裡是不是特別繁華?”
“自然不是雲澤城可比的。”張郎中稍微笑了下,只是這笑容和剛才的明顯不一樣,根本不是自內心。
“但是越繁華的地方,底下就爛得越厲害,就好比長在腐葉中的植物特別高大。”
他說這話時,明顯是勾起了心事,目光中有一絲絲回憶。
剛才張郎中說是因為家裡出事才來此地,林知墨不也敢再問,怕引起他的傷心事。
拜了師後,張郎中對孫冉久的話多了很多,但要求也很嚴格。
規定他從明日起就住在醫館,每五日可以回家一趟。
孫冉久早就和家裡人說了要拜師,大家都支援,自然對此也沒有異議。
因著幾人還要趕回村裡,看著天色差不多了,林知墨便提議回去。
雖然就五個人,其中林知墨和袁氏還是女子,胃口小很多,但是十道菜卻吃得乾乾淨淨。
“知墨,你要是再多做兩道菜,我也吃得下。”孫冉久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
“虧你還是郎中,吃多了容易積食,對胃可不好。”林知墨取笑他。
孫冉久不以為然,笑道,“只能怪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你看師父也吃了不少。”
收拾好廚房和後院,幾人同張郎中告別後,往村裡走去。
走在路上,林知墨開口“林椒,我總覺得張郎中的身份不簡單。”
她自從張郎中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一直在想他說的那兩句話。
“嗯,他估計有苦衷,不然不會背井離鄉十年之久。”林椒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會在此地隱姓埋名。”
林知墨心想,張郎中遇到的事情肯定很嚴重。
如果不是像自己從現代穿越過來,再遠的路她也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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