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境疑惑道“周太醫就在乾清宮，為何不讓他給皇后把脈？”

“皇后說於太醫一直給她把脈，不習慣周太醫。”成德恩回答。

“你的意思是皇后就一直待在寢殿外？”李之境又問。

“是。”成德恩點頭，“奴才帶著於太醫來的時候被告知皇后已經先回宮了，於是讓於太醫直接去了坤寧宮。”

“寢殿外可有人守著？”李之境心中有了猜測。

“沒有。”成德恩解釋，“因為有周太醫在偏殿候著，所以一直沒有安排其他奴才。”

成德恩沒有明說，不過李之境也明白了過來。

皇甫烜被軟禁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約好，所以他們一直很少安排其他人伺候皇甫烜，幾乎都是成德恩親力親為。

聽到成德恩的回答，皇甫瑞也明白了過來，“舅舅，你懷疑母后在寢殿外面聽到了什麼嗎？”

“我也只是猜測。”李之境並不想懷疑自己的妹妹，可皇甫烜昏迷期間就只有李皇后來過，而且次數還不算少。

他一直都知道，自從皇甫燁死了後，他的妹妹和皇甫烜的關係就冷淡了很多，基本很少說話，就連面都見不上幾次。

為何皇甫烜昏迷後，李皇后又如此積極地去看他？

皇甫瑞心裡卻十分慌張。

如果李皇后真的聽見了，那他說自己殺了皇甫燁的事李皇后應該也知道了。

“來人，去把於太醫叫來。”皇甫瑞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於太醫來得很快，誠惶誠恐地跪在皇甫瑞面前，“參見永安王殿下。”

他一直在給李皇后請脈，但是今天皇甫瑞把他叫來，於太醫自然緊張。

“於太醫，本王問你，你今天可是去了皇后宮中為她請脈？母后身體如何？”

“啟稟永安王，微臣去到坤寧宮時，皇后已經不在宮中。”

皇甫瑞心中頓時一緊，“母后去哪裡了？”

“下官聽宮裡的人說，皇后去了永信宮。”

永信宮正是皇甫初的生母吳貴妃的宮殿，李皇后為什麼會突然去找她？

李之境也覺得奇怪，招手讓於太醫先退下，問下成德恩，“皇后可是皇上生病後第一次去到永信宮？”

“回李大人，皇后前兩日去過永信宮一次。”對於宮中各位主子的動向，成德恩非常瞭解，以便皇甫瑞想要知道的時候隨時向他彙報。

皇后這幾日去見了吳貴妃兩次，特別今天還是和皇甫烜見面後不顧身體不適就趕了過去，李之境和皇甫瑞都有些不安。

沉默了一會兒，皇甫烜吩咐成德恩“你現在立即帶人去永信宮，只要進出永信宮的人都必須搜身，一個也不能放過。”

“是。”成德恩立即領命而去。

皇甫瑞其實想說搜查坤寧宮和永信宮裡，再把宮裡的下人都抓起來，但這樣做顯得是在懷疑李皇后，皇甫瑞怕引起李之境的不滿，於是改為搜身。

李之境倒也沒有反對，臉色愈沉重，皇后不尋常的舉動，以及事情的展讓他越來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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