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讓開。”李皇后想要奪過李之境手上的刀，“我要給燁兒報仇。”

“妹妹，事情真相也許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李之境把站在皇甫瑞面前阻擋李皇后，將刀背在身後，“瑞兒是皇子，你就算身為皇后，也不能私自治他的罪。”

李皇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是看著陌生人，“哥，你...你不相信我？我何時騙過你？”

“你現在護著的，是害死你親外甥的兇手！”李皇后嘶吼，“他殺害大皇子，軟禁皇上，謀害太子，他犯的任何一條罪都足以讓他千刀萬剮。你身為當朝丞相，難道還要為虎作倀？！”

自己做過的事被李皇后一一列出來，皇甫瑞心中爬上恐懼。就像她所說的一樣，只要其中一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他將立即失去現在的一切，性命難以保全。

“舅舅，我沒有做過這些事！”皇甫瑞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李之境，“我真的沒有害大皇子。您是知道我的，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告訴您。我們一直站在同一陣營。”

最後一句話才是皇甫瑞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要提醒李之境現在的處境。如果他沒了，李之境和整個李家都不會好過。

看著盛怒中的李皇后，李之境仍然絲毫不避讓。皇甫瑞說得對，李家和他的關係早已經是唇亡齒寒，就算李皇后說得是實話，他也不能讓她殺了皇甫瑞。

皇甫瑞一死，登基的必然是皇甫初。憑藉他和皇甫瑞勾結在一起做的這麼多事，皇甫初肯定不會放過他和李家。

“妹妹，燁兒都已經過世五年了，你還是往前看吧。”李之境勸道，“你若是要個答案，待我調查清楚再給你說。”

聽到李之境這麼說，皇甫瑞稍微放心，至少李之境會保護他。身上的幾道傷口還在流血，皇甫瑞痛得額頭冒汗，卻覺身體的力氣在逐漸恢復。

李皇后滿臉詫異和絕望，幾次張口說不出話，“你...你不是我李幼綠的哥哥，也不...不配當燁兒的舅舅。殺害燁兒的兇手就在你背後，你卻袒護他。”

“李之境，你為了你的地位和官運，你竟然替殺害你外甥的兇手說話。”李皇后痛不欲生，“你不是人！”

李之境被她說得十分羞愧，但也只能繼續扛下去，“皇后，您還是請回吧。”

“好，你們狼狽為奸，那你們兩個我都不會放過。”李皇后流著淚笑了出來，“本宮立即召集大臣進宮，要讓天下人知道皇甫瑞犯下的滔天大罪。

“還有你。”李皇后指著李之境，臉色絕望又剛毅，“本宮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李皇后朝外喊道，“清竹，進來。”

“皇后，萬萬不可！”李之境立即出聲阻止。

李皇后就算深居宮中不問世事，但她畢竟是皇后，乃是後宮第一人。若她此時將這些事和盤托出，後果不堪設想。

清竹進來後，李皇后吩咐道“拿本宮令牌交給禁軍，召集所有大臣進...”

“宮”字還未說出口，在清竹的驚呼聲中，李皇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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