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走出大殿，跪著的大臣才站起來。

他們互相看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形勢對於皇甫初來說，是越不好了，但李之境還在，他們都沒有說話，默默地往外走。

蘇季汛望著地上幕子倬留下的血，面無表情，但緊握的拳頭卻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蘇尚書。”元慎站在他旁邊，想起剛才幕子倬自盡的那一幕，難免悲痛。

他以前覺得幕子倬身為禮部尚書，做事有些太刻板，不知變通，從來學不會左右逢源那一套，和他的處事風格大相徑庭，因此雖然同為太子黨，他們之間的交流卻很少。

但直到剛才元慎才現，幕子倬並不是頑固，而是堅持如一，從來不動搖自己心中秉持的信念，他心中追隨的是皇室的大統，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

站了好一會兒，蘇季汛才低聲道“幕尚書不會白死，太子一定會成功繼位。”

為了大勝朝的未來，他會繼承幕子倬的遺願，匡扶大統，助皇甫初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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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境進入養心殿時，裡面已經一片狼藉，幾個太監正跪在地上收拾，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皇甫瑞離他的期望還是差了一截，沉不住氣，今天在朝上逼死了幕子倬，已經落人口實。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追隨皇甫瑞，助他登上帝位，才能保住李家。

“瑞兒，不要生氣了。”李之境揮手讓太監全部出去，“我們也派了監軍過去，也不算吃虧。”

“況且，就算是你下旨讓皇甫初回京，他只要來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或者拒不回京，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還不如讓人監視他更好。”

本身皇甫瑞提議讓皇甫初回京之事，李之境已經表示過反對，但奈何皇甫瑞執意不聽，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舅舅，我恨不得把幕子倬五馬分。”皇甫瑞仍然不解恨，“他公然在朝上反對我，說我大逆不道，嘲笑我身份不正！”

李之境不願在這些事情再做糾纏，“等以後你當上皇帝，這些人不敢再嘴硬。”

“不過這樣做也不錯。”皇甫瑞剛才了一通脾氣，冷靜下來一想，覺得派監軍反而更有利。

李之境問道，“此話怎講？”

“舅舅，昨晚我收到梁安的秘密回信，他們已經和耶布拔的人取得聯絡，耶布拔現在急需一場勝利，來獲得國內的認可，想讓我把皇甫初的作戰計劃給到他。”

皇甫瑞奸詐一笑，“現在梁安當了監軍，就能接觸到作戰計劃，告訴耶布拔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李之境有些猶豫，“我們正在和沙戎國作戰，這樣做會不會...”

“舅舅，此事你不需要擔心。”皇甫瑞打斷他的話，“耶布拔和我一樣，想要儘快登基，我和他之間就是互幫互助。”

“他需要一場勝仗，我需要他幫我皇甫初徹底除掉！”

皇甫瑞眼中滿是算計，皇甫燁是怎麼死的，皇甫初這次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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