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雪嘴唇抖，張了幾次嘴，才終於說了一句不完整的話“皇，皇上…臣妾沒…沒有…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皇甫初語氣仍然很輕鬆，“需要朕讓馮克清過來和你說嗎？”

“或者——”皇甫初突然一用力，把她的臉推向了盒子，和元慎的頭顱幾乎貼在一起。

元雪立即又爆出一陣尖叫，拼命想往後退，卻被皇甫初控制得動不了。

皇甫初把剛才的話說完，“或者你去問問你爹，他應該也知道。”

“不，不——！”元雪嚇個半死，極度的恐懼讓她不敢再否認，“皇上，我說，我說。”

皇甫初這才鬆手，元雪趴在地上，乾嘔了幾聲，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全然沒有平時養尊處優的樣子。

“皇上，不是我乾的，是秦氏。”元雪哭道“是秦氏威脅我，是她讓我把皇后綁到府裡的，不是我…”

見她現在仍然不肯承認，皇甫初冷笑道“秦氏早就死了，你現在又把過錯推到她身上，真是死不悔改。”

“皇上，真的不是…不是我做的…”元雪依舊狡辯，“我當時也是被逼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害皇后…”

僅存的理智讓她不敢說實話，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是秦氏讓你做的，那朕應該讓秦氏來見你咯。”皇甫初站起身，皺眉道“不過死人說不了話，那該怎麼辦呢，康林？”

康林端著盒子，答道“回陛下，奴才認為，貴妃娘娘可以去秦氏的墓裡和她對峙。”

元雪嚇得身體更抖，她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康林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用淡漠的語氣，說出讓人頭皮麻的話。

“那好，朕就聽你的。”皇甫初一口答應了，“你派人去亂葬崗找到秦氏的墳墓，然後把元貴妃…”

“不要！”元雪再次出尖叫，打斷了皇甫初的話。

她知道，皇甫初一定做得出來。

“皇上，不要！”元雪爬過去，伸手抓住皇甫初的鞋子，“皇上，是我做的，我不該害皇后，我有罪，不要把我帶過去…”

她不想被活埋，寧願被罰，被一輩子關在冷宮裡。

“皇上，我當時糊塗了，我錯了…”元雪聲淚俱下，“但我後來改了，再也沒有做過…皇后的死和我無關…皇上…”

皇甫初的眼裡閃過暴虐，一腳將元雪踢開，“你還敢說！若不是你當初做了那件事，朕的知墨，怎麼會…”

急劇的憤怒讓皇甫初說不出話，胸口劇烈的起伏。

“皇上。”肖廣新嚇著了，“您沒事吧，皇上？”

皇甫初深呼吸一下，沒理會他的話，繼續道“你以為你承認了，就關在冷宮裡了此殘生？”

元雪的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一時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著他。

“你既然喜歡做這種事，那朕就讓你做個夠。康林，宣旨。”

皇甫初的嘴角勾了勾，露出的笑容讓元雪全身冰冷。

康林放下了盒子，從懷裡拿出聖旨。

“元雪乃罪臣元慎之女，罪惡深重，即日起撤銷一切封號，移送教坊司，非死不得出。”

教坊司，那是官妓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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