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堪？”

帝浩天苦澀地一笑，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妃。

“母妃還知道情何以堪？您出手對付戰王妃的時候，可有曾想過，您讓兒子情何以堪，那可是我帝浩天的親大嫂，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您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有，外祖母疼愛戰王妃，視她如親孫女一般，您這麼不顧親情的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又讓外祖母情何以堪，外祖父又會怎麼想我這個親外孫？

母妃，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有想過兒子我會難以做人？”

他的母妃做錯了事情，他又豈會不知，所以這些日子他對待母妃很是冷淡，再加上一直依著鳳玄戰夫妻倆人的意思裝著病重，他以為母妃會有所懊悔的。

哪裡知道，他的母妃不但沒有心生懊悔，竟然還覺得這一切都是鳳玄戰的錯，是他不該藏著解藥不拿出來。

卻從未反思過，她自己對石暖風下手，究竟是錯得有多離譜！

“什麼難做人？你可是盤龍國未來的君王，他們理應處處於你為先，只要能得到解藥，本不該本宮動手，石暖風合該自己結果自己才是，那才是忠心於帝家的表現！”

“你——”

帝浩天一口惡氣卡在喉嚨裡，差點真要被氣死了。

“母妃，看來你是真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了。”

笑了笑，他搖了下腦袋，覺得自己真的是對自己的母妃期望太高了，直到現在才明白，他的母妃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本宮有何錯？”鳳素心反問他。

她沒有錯，只要能救浩天，她什麼都可以做，她的兒子是未來的天子，救他的性命，有些犧牲又如何，這並不是錯。

“母妃！”

帝浩天磨牙，深吸一口氣。

“您若是覺得自己傷害戰王妃沒有錯，那現在是在懊悔什麼東西？”

“那還不是鳳玄戰那個不安好心的東西，本宮都上門去求了他幾次了，別說解藥了，就是連人都沒見著，本宮能不懊悔嗎？”

鳳素心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真枉費了本宮以前待他那麼好，處處為他著想，到頭來，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苦，這樣的人，真是沒了良心了！”

聽著她的話，帝浩天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努力壓下自己心頭破口大罵的衝動。

“母妃啊，您可真是讓兒子見識到了。”搖著頭，他目光幽幽地看著鳳素心。

“直到現在，您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母妃，就算你在戰王爺那裡求得了解藥，那解藥又能保本宮幾日不死？沒有戰王妃幫我到那些有可能有去無回的地方取藥材，你以為我身上的毒就能解了嗎？

您怎麼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呢，你所謂的那些可以給您解藥的人，他們不止想要石暖風的命，更想要您兒子我的命！”

“本宮……”

鳳素心被他說得語塞。

她又豈會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即便是初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但從石暖風死了她卻沒有所到解藥，她就已經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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