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是該懂。”

帝浩天沒心沒肺地一笑。

“現在父皇當政，母妃，戰王爺所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經過父皇的同意的？嗯？”

他提醒鳳素心。

父皇不僅是他的父皇，同樣也是鳳玄戰的父皇，他連父皇的話都可以不聽，又何況是他呢？

之前他們雖然交好，但畢竟身份有別，也沒有多少深交，他只是將鳳玄戰當做是鎮國公府的一個他東宮的支持者而已。

而現在，知道了鳳玄戰的真實身份，兩邊的關係一下子僵了許多。

這也跟鳳素心對鳳玄戰的態度有關，他知道。

“母妃，不要將所有人都當成是手中的棋子，如此好控制，您並不瞭解戰王爺，更不瞭解戰王妃，他們兩人何時在意過君臣之別？”

“他們……”

“他們若是知道君臣之別，石暖風就不會在初到鳳都面聖之時，便直接拿出金龍槍來，鳳玄戰若是明白君臣之別，更不會當眾將大公主踩得顏面無存。”

帝浩天不給鳳素心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了下去。

“您可知道，您這樣做的結果，無非就是將他們逼上絕路，您以為有您這樣一個母妃，他們會讓本宮成為皇帝？您若真的成為了太后，他們的日子會變得怎樣，難道他們自己會不清楚嗎？

還是母妃您心裡不清楚？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母妃，您這已經不是自損八百了，而是想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帶入死亡之中啊，您知不知道？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母妃，您覺得戰王爺是兔子呢，還是猛虎啊？”

鳳素心倒抽一口涼氣，被自己的兒子這麼說了一通，忽然有些清醒過來了，只是，清醒歸清醒，讓她就這麼憑白放棄自己兒子的皇帝之位，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

“清楚又如何？母妃到底是鎮國公府出來的，你舅舅不會不管你的，只要有你舅舅的支援，你便還有……”

“舅舅為何救下大哥，難道母妃真的一點兒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帝浩天打斷她的話，厲聲質問道。

如果她真的不知道的話，那這些年在後宮之中，她真的是白活了。

他的舅舅，鎮國公府所有的人，都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他們的選擇不是他，而是鳳玄戰！

這一點，從他知道鳳玄戰就是帝凌天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明白了，可他的母妃，卻還是活在自己編織的幻象之中，不想醒來。

“上一回，你在戰王妃的膳食之中下毒，已經令大哥很不滿了，他甚至連見都不願見我一面，只是命人帶來了話，讓我自行解決，難道您還想再來第二次。”

“本宮……”

“看來，母妃是真的很想兒臣消失啊，是也不是？”帝浩天問他。

“浩天，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妃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好，雖然事情做得是有些偏激了，但戰王府的人都留不得，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鳳素心直到現在，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反而反問帝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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