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回來了？”

原本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石在為，難得眼中出現了波瀾，掃了石在年一眼。

二哥已經多少年沒有訊息了？現在回來，是在外面闖出了一番天地來了嗎？

那他又知道這些年家裡生的事情了嗎，知道阿爹和阿孃當初是怎麼對待六姐的嗎？會不會已經聽了阿爹兩人顛倒是非的話了？

“二哥在哪裡，房間裡嗎？”

他問。

“來了一下，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不過估計，肯定是去看那個小賤……小六了。”

米翠花一張老臉已經被打得通紅了，心裡當然氣憤啊，這三巴掌可都是因為石暖風挨的，一定得要報回這個仇才行。

哪怕是嘴上罵個幾聲，也是解氣的。

但瞧著石餘根那張鐵青的臉，再想著他剛才的話，再多的不滿也都只能嚥到自己的肚子裡，哪裡還敢再說什麼啊。

“暖風姐不是還沒回來嘛，二哥去哪兒看？”石在年問道。

“沒人還沒有家嘛，去家看唄，看不到人，看著那個家也成啊。”那個沒用的東西！

她暗自輕啜了一句，怎麼她生的這些兒子都那麼沒用呢，一個個的都拿親人不當回事兒，就喜歡去親近那些外人。

想想真是能把她給氣了。

她又怯怯地看了一眼石餘根，心裡更迦納悶，為什麼他非得要讓她對石暖風客氣?

“你給我閉嘴！”

石餘根又厲喝了她一句，外加狠瞪了她一眼。

“小七，小八，你們兩個回房吧，待會你們二哥就應該會回來了，等他回來，阿爹會讓你們阿孃來叫你們的。”

今天的他，難得的好說話，聽得石在年和石在為都心悸了，滿臉不解。

“走。”

石在年掃了弟弟一眼，兩人這才離開。

……

“阿爹又在打什麼主意？”

兩個人擠到了石在年的房間裡，石在為小聲地問七哥。

他們都已經不再是那時候很好哄騙的小孩子了，知道阿爹這麼說話，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可是究竟是什麼目的，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但肯定是在打暖風姐的主意就是了。”石在年聲音淡淡的，眼底卻閃過一抹黯然。

對於這對父母，他早就已經看清楚了，連他們辛辛苦苦賺來，要交給學堂的學資，都能騙走，讓他們進退兩難，又豈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

要知道，這些年他們可是兩雙眼睛看著爹孃對石暖風有多麼的憎恨的啊。

“阿爹可真是……還嫌折騰不夠嗎？”石在為冷哼一聲，道。

“他有折騰夠的時候嗎？”

石在年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淡笑一聲。

“至於他們究竟在折騰些什麼，等二哥回來問一問就知道了，天色還有些早，我去山上看看，摘些柿子曬，過些日子也好拿去鎮上賣了。”

“我也去。”

石在為也放下手中的書，跟著一起走了。

……

從另一個山頭回來，石在漢再次忍不住掃了一眼那明顯在路旁的竹屋，還搭著一圈籬笆，上面還掛著稀稀疏疏的老南瓜，還有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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