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將來要嫁的都是皇室成員，那裡的規矩會更多，而你們有都為正室，所以你們都要嚴格要求自己，知道嗎？”老夫人一本正經的訓話。

“傾城，空幻知道了。”定遠侯尚且還要顧及禮義廉恥，更何況是顏傾城和空幻？她們知道今天老夫人是有意刁難，但定遠侯和大夫人都沒有反對，她們要怎麼反駁，更別說老夫人已經打起了為她們好的幌子。

“兒子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定遠侯突然起身告辭，而大夫人也站了起來“兒媳也有一些管家的事先忙，也先告辭了。”

兩人的齊齊告辭令得老夫人一愣，卻很快擺了擺手“去吧。這些小輩就都留下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好了。”

“自然是應該如此的。”定遠侯含笑點頭，然後直接和大夫人走了下去。

“傾城，空幻，你們不久後的身份就會是高高在上，祖母讓你們現在跪著，你們可是不滿之意？”等定遠侯他們走了下去，老夫人便開了口。

“祖母您多慮了。我和妹妹自然是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就像祖母您所說的皇室之間的規矩會更多，我們怎麼會對你有所不滿呢？”顏傾城笑盈盈的先開了口，眉宇間不帶一絲陰霾。

“大姐姐說得對，祖母一心為我們考慮，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空幻接下話茬，隨意的說著客套話。

“我就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孫女，”老夫人頗為欣慰的說著，卻依舊沒有讓她們起來，目光還挪到了顏空月身上“我對你們無論誰都是一樣的在意，而眼看你們的未婚夫一個比一個出色我就放心了，就是不知道月兒，她以後婚事會是怎樣。”說著說著，老夫人的話就沉重了起來。

“祖母儘管放心，二妹妹嫁的人選都這樣出色，我相信三妹妹必然也不會差的。”顏傾城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婉賢淑的笑意，卻令得老夫人多了幾眼。

“傾城你有所不知，空幻和空月都是庶女，不可能會像你一樣嫁得那麼好，空幻能與世子爺定下婚約也是運氣居多，而空月，她將來的未婚夫是什麼樣的人，那就難說了。”說著說著，老夫人的聲音低落了下來，彷彿在為顏空月惋惜。

“祖母你無須太過擔心三妹妹，就算空月並不能嫁一個達官顯貴，以後我們一會多多照拂於她的。”顏傾城的反應很快，邊說還便對空月投向善意的目光。

“這，，，”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糾結，空月是在場的人中第一個意識到老夫人的為難的人，她趕緊開口揚聲道“祖母你無須為我擔心，大姐姐說的對，以後我就等大姐姐和姐姐照拂於我了。”

“傻孩子。”老夫人親暱的拍了拍空月的頭，然後把視線又轉向跪在地下的顏傾城和空幻“傾城，空幻，你們要知道你們家的並不是普通的人家，將來你們的夫君妻妾成群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顏傾城與空幻難得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她們想，她們已經隱隱猜到老夫人今天這一番動作的目的是什麼了。

顏傾城先開了口“祖母，傾城知道，但傾城總是正妃，無論是誰也越不過傾城就夠了。”

空幻緊隨其後“祖母，空幻也知道，但以夫為天本就是空幻的本分，如果世子爺將來想要妻妾成群，空幻也只能任命。”

老夫人搖了搖頭“傾城，空幻，你們還小，你們根本沒有經歷過後院裡真正的殘酷，你們根本不懂，正因為你們是正室的身份，所以無數的女子都想把你們拉下馬，你們那時只會孤立無援。”

“那祖母的意思是？”顏傾城的話音明顯沒有了剛開始的溫柔平靜，老夫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顏空月還近在眼前，她怎麼會不懂？

老夫人明顯看出了顏傾城現在的情緒，卻還是繼續說道“不如你們兩人都可以考慮一下帶空月一起嫁過去，讓空月成為側室，這樣你們姐妹在一起，既能相互扶持，又能共同榮華富貴，豈不大好？”

顏空月一聽老夫人這話也是趕緊跪了下去“祖母，這都是屬於姐姐們的錦繡良緣，空月怎能破壞呢？”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對著傾城和空幻投向歉意的目光。

“傻孩子，祖母不是說了嗎？你的姐姐們的夫君將來註定都會是三妻四妾的人，你這行為只是幫你的姐姐而已。”

這心真是偏的，沒話說，而且老夫人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些！顏空月今年才十二歲!不說這個，就連顏傾城最早也得是明年才能出嫁！而老夫人這麼早就好心地為顏空月做打算！空幻壓住嘴角的冷笑“祖母，空幻都說了以夫為天，只要世子爺沒意見，空幻也沒有意見。”

顏傾城也緩緩開了口“祖母，傾城也沒有意見，只不過傾城是沒有膽量決定三殿下側妃的人選的，如果空月妹妹要和我一起嫁過去，就必須做我的丫鬟然後一點一點抬上去！”

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起來，傾城和空幻雖然表面都沒有拒絕，但話裡話外給出的答案都是不行，尤其是顏傾城，竟讓空月做侍妾，如果她只想讓空月做一個是侍妾，還用得上找她？

“祖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考慮，可是那是姐姐們的良緣，並不是空月的，所以......”

“閉嘴！”老夫人直接打斷空月的話，老夫人是由侍妾提拔上來的，所以一向習慣的謹小慎微，平時她在定遠侯面前低一頭也就算了。而現在，她的孫女竟然也敢頂撞於她？

老夫人又看向空幻“空幻，你可是空月的同胞姐姐，難道你也不為空月考慮？”

“並非是空幻不為月兒考慮，祖母，就算你身在佛堂也應該聽說過世子爺的脾氣吧，空幻能成為世子爺的未婚妻純屬偶然，就算世子爺未娶我便先休棄都是有可能的，空幻怎麼敢得罪世子爺呢？”空幻的嘴角掛上苦笑。

老夫人想起了她打探中的傳聞，所以又把目光投在了顏傾城身上。

“祖母，並非傾城不為空月妹妹考慮，雖然三皇子性情不錯，但三皇子畢竟是皇室啊，他的側妃都是要由皇后做主的，傾城怎麼敢越皰代俎？傾城若要帶上空月妹妹，那麼空月妹妹就只能是一個侍妾。”顏傾城一看到老夫人的目光就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她在心裡暗暗罵著，嘴上卻很快把條理訴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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