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君漠然只是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卻並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問甜很快就趕了過來,佯裝恭敬的把洗腳水放到空幻的腳邊,但是她卻很快的就起了身,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空幻看著都沒有進一步動作的三人,不滿的皺了皺眉“你們三人都是死人不成?我可是你們的主子,難不成,你們要我親自洗腳?”
“問柳不敢。”問柳在空幻的目光下率先接受不住的低下了頭,然後便緩緩的蹲下身子。
問蘭和問甜臉色都是一變,卻都並沒有要蹲下身子的意思。
問柳佯裝恭敬的褪去空幻的鞋襪,然後試了試水溫,方才把空幻的腳放到了水裡。
“倒天生就像一個伺候人的。”空幻躲在君漠然的懷裡斜看著她,口中說出的話卻並不算多麼好聽。
“夫人說笑了。”問柳的話音已經帶上了幾分顫抖,同時,她把頭低的更緊了,但是空幻感受的分明,她的手分明還保持著一開始的力道,甚至沒有絲毫顫抖。
問甜和問蘭僵硬在一旁,頗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但是這個樣子,卻不免心生煩躁。
君漠然突然的笑出聲來“皇宮出來的人,難道都像你們這樣不懂得看任何臉色?”
三人臉色都是一白,然後便齊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不怪她們如此懼怕,要知道,當他下令把問青杖責死的時候,也依然是保持著現在的笑意。
而在問青去了以後,聽說連一抬薄棺都沒有,只是胡亂的被人扔到了亂葬崗。
“哥哥有沒有說你,你跪什麼?還不趕緊繼續?”
空幻不滿的動了動自己的腳,然後便給跪在木桶前面的問柳濺了一身的水。
但是問柳也不敢反對,她有些顫抖的又從跪姿變成了蹲姿,她抬起了頭,開始繼續起自己之前的動作來。
果然,再空幻這樣說之後,君漠然也並沒有表示,看來,君漠然所針對的,真的只是沒有任何動作的問甜與問蘭。
只不過這樣,問甜那還好一點,問蘭豈不是又會以為是自己在故意給她們下絆子?
畢竟,有問青的死亡擺在前面,問蘭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
而現在,她還並不能和問蘭做到完全的鬧翻,她還有不少需要依附她的地方。
問柳的眼中深處劃過一抹慌張,而她的動作,也是明顯的慢了起來。
空幻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卻並沒有出聲點破。
這三個人,由於自己打壓的緣故,倒是使得她們緊緊的抱成了一團。
越是這樣,解決起這三個人來就越是麻煩。
而如果要逐個處理,問柳就是一個比較好的擊破點。
空幻為了折騰人,光是這個腳,她就整整的讓問柳給她洗了半個時辰,而問甜和問蘭,也當然是跪了半個時辰。
“行了,”空幻抽出自己的腳“早就聽說你們情同姐妹,現在一看,果然不假,問甜可是擔心的看了你好幾眼呢。”
空幻就放佛自己是那些對待奴婢最為寬和的主子一樣,話語也是帶上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