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過程用了一個時辰,歐陽靖遠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在沈初微說好過後,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熬過去了。
沈初微囑咐道“待會沐浴的時候,用藥包泡藥浴,會很舒服,切記不要用涼水。”
歐陽靖遠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沈大夫。”
“不用客氣,為金大腿服務是我的榮幸。”沈初微說完自個先笑出聲。
歐陽靖遠也因為這句金大腿跟著笑出來。
用過午膳後,沈初微趴在榻上打算午睡。
這裡的榻與大夏的榻是不同的,這裡的榻是有竹子做的,可以隨意移動。
外面有風,沈初微便讓秦驍將榻搬到外面。
沈初微趴在榻上昏昏欲睡。
悟曇走過來時,沈初微已經睡著了,他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來。
秦驍看見悟曇皺了皺眉,一個和尚來做什麼?他看了一眼榻上的沈初微,作為習武之人,聽著均勻的呼吸聲,便知道她睡的正香。
林賢在屋子裡待著無聊,便挪動著輪椅從裡面出來,視線望向對面的客房,便看見院子裡坐著一個人,那人他見過一面,那個和尚。
他好奇的打量著,忽然現和尚旁邊擺放著一張榻,榻上睡著一個人。
那一抹紅色,讓他知道趴在榻上的人是沈初微。
林賢握緊輪椅扶手,她怎麼和和尚也如此親近?
不知為何,他會如此生氣。
待他現後,整個人都震驚了,一個有夫之婦,和誰親近與他何干?
林賢沉著臉,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何時才能行動自如?
這裡,他一天也不想待了。
接下來這段日子,沈初微主要負責蕭錦言和歐陽靖遠治病,剩下時間便是做好吃的犒勞自己,然後便是趴在榻上躺屍,動也不想動。
以前,沈初微給蕭錦言送飯菜,都會很有食慾,可現在,沈初微不止是給他送飯菜,她還給悟曇和歐陽靖遠送飯菜。
這些還是他無意中知道的。
沈初微吃著面前的飯菜,現蕭錦言不怎麼動筷子,她鼓著腮幫子問“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林賢淡淡“嗯”了一聲。
“你口味都變了。”沈初微夾了一塊紅燒肉送進嘴裡,又扒了一口飯,吃的特別香。
林賢冷冷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冷哼一聲“你不是說自己是太子妃嗎?怎麼還親自下廚,給他們吃?”
沈初微道“太子妃怎麼了?太子妃就不是人了?這裡的飯菜我吃膩了,就想吃自己做的飯,一個人吃也是做,幾個人吃也是做,既然如此,我多做一些,大家吃的開心不就好了?”
林賢“……”開心個毛!
沈初微低頭繼續吃紅燒肉,紅燒肉是她最愛吃的。
林賢有氣無處,乾脆扔了筷子,碰到碗碟時,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沈初微正吃著肉,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她嘴裡含著一大塊肉,腮幫子鼓鼓的,疑惑的看著突然脾氣的蕭錦言。
“你怎麼了?”
含糊不清的話,林賢卻聽懂了,他冷冷的道“沒怎麼,飯菜不合胃口。”
沈初微拼命咀嚼嘴裡的肉,等吞進肚子裡,她才開口詢問“那你想吃什麼?明日我再去做。”
林賢有意刁難,“你不是說我是你夫君嗎?我想吃什麼你不知道?”
沈初微掃了一眼面前飯菜,肉末茄子,粉蒸肉,紅燒肉,番茄蛋湯。
“可是這些菜你以前都愛吃啊,口味突然變了,我哪裡知道?你以前吃御膳房的飯菜,即便不合胃口,你也不會摔筷子,怎麼就對我起了脾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沈初微說著便有些委屈,“以前,春喜做什麼你就吃什麼,你從未過脾氣。”
林賢冷哼一聲“我又不是他。”
扔下一句話,便挪動輪椅離開。
沈初微看著蕭錦言那碗米飯,幾乎都沒有動過,再看桌上的飯菜,不是挺好吃的嗎?
她夾了菜伴著飯一起吃進嘴裡,想將那點委屈和飯菜一起吞進肚子裡。
等吃完飯後,沈初微將碗筷收拾乾淨,看了一眼屋裡的蕭錦言,手裡拿著書看的十分認真,她收回視線走出去。
蕭錦言晚膳沒怎麼吃,沈初微怕他餓著,便親自包了抄手,蕭錦言不愛吃香菜和辣,她便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