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博從操作檯上下來,那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長達十八個小時的負荷勞動,是他和這裡的所有犯人們的日常。
他用一隻手撐著工作臺,才使已經僵化的身體慢慢站直,就像一根被外力壓緊的老彈簧,需要用手才能把它拉扯復位。
而這時候,邪神也在長的睡眠裡醒來,他隨即跳起。
他們再次回到了更衣室,這時候,那兩名看守已經在裡面了。
蘭博在牆邊站好,那個傢伙則拿著一根橡皮棍對他例行檢查。
嘴裡,腋窩大腿根,腳趾縫,所有可能藏匿鑽石的地方都被細細檢查。
“快**? 媽的,每天都要檢查你的**,真她媽的噁心!”
他罵著,而蘭博則不無惶恐地陪著笑,身體微彎,並兩腿岔開。
就在那個傢伙甚至於用橡皮棍做出極度侮辱的動作時,邪神也在遭遇著同樣的對待。
只是他沒有心理準備,因為老頭子並沒有告訴他會遭遇這種情況。
當那名看守有點厭煩地用橡皮棍示意邪神轉身趴好的時候,邪神看見了老頭子的情景。
他可是不準備把這樣的整個流程結束,於是他突然轉身衝著那名看守一笑,而那名看守還沒來得及咒罵,他已經無法說話,因為他的脖子已經被一雙鐵鉗一樣的大手給扼住了。
“喔!喔!”
他只能出雞叫一樣的聲音。
這時候,另外一名看守聽到了異響,回頭的時候,脖子也隨即被卡住。
“咔,咔”
兩下脆響,他們都立刻變成了兩條鹹鵝軟塌塌地掛在邪神的手裡。
隨後,兩個人穿上了衣服,邪神則把那兩隻鹹鵝塞進衣櫃。
蘭博已經從他們身上拿到了一串鑰匙,並開啟了衣櫃一側的防盜門。
這個房間由兩個門,一個是他們進出的柵欄門,而防盜門則是看守進出所用。
他們沿著走道走了大約三百米,來到了另一個門口,蘭博再次開啟它,邪神隨即閃入。
按照蘭博的介紹,這裡是地下工廠看守們臨時休息的場所,他們也是由這裡到達各自的崗位。
而此時裡面空蕩蕩的,除了濃重的煙霧和酒味,沒有一個人在。
這也是蘭博預測到的,因為這時候正是他們分散到各自崗位的時間。
邪神看了一眼黑妞,他們由工作間出來的一刻到現在用時是十分鐘。
據蘭博預測,他們幹掉看守然後趕到這裡並取得武器,然後他們再沿路返回,而這時候兩名去押解他們的看守應該趕到柵欄門了,他們只要把它開啟,並幹掉他們,就可以趕到下一個柵欄門……
隨後,用同樣的方法幹掉每一個柵欄門前來押解他們的看守,直到進入那條狹長黑暗的走道……,當然這還不能算完,那只是獲得自由的初步,還有更為艱鉅的事情等待著他們。
本來邪神認為完成目前的一切根本要不了十分鐘,但可惜的是,蘭博的腿腳嚴重限制了度,此時十分鐘已到,他們竟然還沒有獲得武器呢,更不用說趕回原處了。
邪神看見蘭博骨瘦如柴的身影晃盪著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前,他沒有用鑰匙,而是伸手去按密碼,嘴裡還在嘟囔著
“希望他們沒有更改槍械庫的密碼!那一組密碼還是我設定的呢!”
說著,“卡卡”兩聲,房門開啟了。
“哈哈,這些懶貨,真的沒有修改過密碼!”
邪神看著堆著得意笑容的蘭博,並沒有告訴他,他們已經時了,而是也微微一笑。
“你的記性不錯!”
說著,走了進去。
“當然,那是我其中一個老婆的生日!”
蘭博在背後說。
邪神沒有回答,他在匆匆挑選著武器。
終於他在兩分鐘後出來,身上已經配齊了武器,他還甚至於給蘭博拿了一把手槍。
當他們重新原路趕回時,正聽見外面“咣,咣”的敲打柵欄門的聲音。
這時候他們共用時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