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個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小視窗,取出一個餐盒。
當他開啟後,裡面的食物竟然出奇的豐富,那種配備最起碼是傷員級別的待遇。
不過,他到底是傷員還是戰俘,他還沒弄明白呢。
就這個密閉的場所來說,他應該是戰俘,因為如果是納威?蘭博,不會這樣對待他。
可是,如果是戰俘,憑藉他的所作所為,不餓死他就算好的了,還會給他配備這麼好的食物?
這確實讓邪神有些難以判斷了。
但是邪神必定是邪神,對於他來說,既然難以判斷,那就不判斷好了,好好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於是,他開始大吃大喝。
這樣的日子他經歷了兩天,整整四十八小時。
在朦朧中,突然聽見好像開門的聲音。
起初他還以為那不過是夢遊中的幻覺。
直到一個人臉擋住了他頭頂上的一部分光線。
“跟我走吧!”
他說。
那是一個讓邪神十分熟悉的聲音。
“啊!”
他立刻蹦起來,並且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貝利,你怎麼在這裡?麥拉達呢?”
然後,他又向四周巡視,但高度的光亮像一堵牆,掩藏了一切。
“走吧!”
貝利只冷冷重複著這兩個字。
他於是跟在貝利身後,走出了那間屋子,也走出了聚光燈,迴歸正常的世界。
貝利繼續走在前面,而且他的腳步越來越快,絲毫沒有顧忌到邪神的傷病員身份,這讓跌跌撞撞的邪神很吃不消。
“喂!你慢點!”
邪神說。
可是貝利根本不回頭,不理他,也不減。
終於,他們到了貝利的汽車前。
邪神氣喘吁吁地趕到,準備去拉開車門。
“嘭!”
他的脖子被貝利抓住了,隨後被他惡狠狠壓在汽車上。
“喂!鬆手!我有傷!”
邪神大叫著掙扎,但面對貝利的銅牆鐵臂,他這個傷病員的掙扎,絲毫無效。
“你為什麼背叛?而且傷害了我們那麼多人?因為你破壞了我們整個計劃!這到底是為什麼?”
貝利向來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哪怕是面臨決戰,而此時他卻變了一個模樣,看著邪神的眼神,憤怒的火焰幾乎可以點燃一切。
“我……咳咳!”
邪神在被他一再用力壓迫喉嚨的情況下,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們不能殺他,因為他不是……咳咳”
邪神繼續著咳嗽。
“不能殺誰?”
貝利問,他的眼睛裡冒出的憤怒,繼續在邪神的臉上燃燒。
邪神確認,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貝利下一個要宰了的人,肯定是他。
“你鬆開一點好嗎?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朋友!而且他還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