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自己的寶貝孫女，公孫烈放開正在看的竹簡，有些驚訝地問道“雅兒怎麼到這裡來了？吃過了晚膳，四處走走消消食便早點歇息吧。你大病初癒應當好好休養才是，切不可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公孫毓雅道“雅兒明白。這個時候過來打擾祖父，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祖父罷了。”

“哦？什麼事呢，你且說來便是。”

“祖父曾說雅兒出生之日有法師拜訪，而他所說的一切都成為了實事，也因此救了雅兒一命。那麼，那位法師是否說過一些其它事呢？比如說事情為何會如此，再比如說除了‘聚靈陣’之外的一些陣法如封印之類？”

公孫烈有些奇怪地問道“封印？其實昨日你一提我便聯想到了當初那個法師，畢竟他所說過的話也是玄之又玄。但可恨我當時對他的話並沒有太過在意，根本就記不起他說過一些什麼，更遑論封印這種東西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你也是覺得救你的這個人和那個法師有關？”

公孫毓雅點點頭，道“是的。那個男子有一種虛無縹緲的特殊氣質，甚至給人一種不像凡人的感覺。那讓我聯想到了您對當初那個法師的描述，總覺得一切並非巧合。他說過我的記憶封印未解，而且還說似乎這件事牽扯了好幾百年。之前我以為是延續了幾百年的仇殺來找我的呢，不過後來想想他從始至終的態度，又覺得不大可能。”

那個人能力那麼高，想弄死他們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況且他當時用的一招一式並不是一般人能夠使得出來的，所以我就是在想他會不會跟當初那位法師有什麼關聯。”

公孫烈捋了捋鬍鬚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不大確定地說道“當初那個法師看起來並不像我們虹彩國人，虹彩國的法師可沒他那般不食人間煙火！而他雖然看起和我的年齡相差不遠，但是他那精神頭和那氣質可不像老年人。還有就是，雖然人老了一頭銀很正常，但過於純粹的銀就著實不正常了。那個人的銀裡沒夾雜一絲異色，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天生就是銀似的，很奇怪。

“銀色？是了。昨日那位公子也是一頭銀。不帶一絲異色呢。看來他們很有可能確實出自同一個地方。既然法師十多年前就有了預言，那麼有可能昨日那位公子就是法師派來的呢！”

不像她原來所處的那個地方了，頭的顏色，只有你想不出的，沒有型師染不出的。

公孫烈點了點頭，繼續說到“當時那位法師說你16歲以前靈魂都不完整，最後還強行塞了一張‘聚靈陣’圖給我，說是到時候對你有用。他也沒說為什麼，只讓我不要擔心，因為自會有人保護你。當時我厭煩那些神棍得很也就並沒有在意，只是可憐那個人那樣的年齡了還以那樣的方式討生活而已。”

“如今你提起來，這些年保護你的人莫非就是那司徒小子？他九年前機緣巧合認識了你，並且從那以後開始就對你呵護備至，甚至屢次捨身救你。那時他畢竟還小，當然不可能說對你有什麼特殊想法，說是報答你的知遇之恩也過於牽強。莫非他也和那個法師有關係？”

公孫毓雅沉默了一下，說到“但是他並不是從我一出生就出現在我身邊的，而以他的年齡在那之前恐怕也沒法保護我吧。而且他雖然武功高強卻並沒有過我們理解的特殊本事。更何況他的色也很一般吶。”

公孫烈擺了擺手，說到“有沒有可能是他故意為之呢？色嘛，既然法師有不同法術，會不會他自己施法掩蓋了呢？畢竟如果長相太過出眾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而且，出生在司徒府那樣的家庭，他那一身的功夫絕不是在自家成學成的，那麼他的武功來歷也定不簡單。不過說到你的出生……嗯，應該不會吧。”

聽到公孫烈突然開啟了自言自語的模式，公孫毓雅有些急切地說到“祖父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告訴雅兒吧，因為哪怕是小事都可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的。”

公孫烈不大確定地看了她一眼，用手託著下巴說到“也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出生後不久四皇子殿下就被陛下封了一品的親王譽王之銜，並且出宮建譽王府。不過當時譽王才十歲，和我們國公府並沒有牽連，想來與此事無關罷。”

公孫毓雅有些吃驚地說道“是挺巧的。不過，十歲就受封一品親王並出宮建府，陛下這到底是寵他還是害他呀？”

槍打出頭鳥。如此幼齡便授予天大恩寵，也不怕他前腳出宮後腳就被斃命？

公孫烈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嘛。當時滿朝文武都充滿著疑問，畢竟在那之前誰不知道皇帝陛下最疼愛四皇子了？陛下卻並沒有給予任何解釋。不過也有訊息透露當時是年幼的四皇子自己求陛下肯的。”

“令人驚訝的是，出宮後的譽王殿下卻像是從此歸隱似的，十多年來沒有必要根本不踏出王府一步。各路鬼怪派去的探子刺客無數卻都是無功而返，也沒有哪家遭到譽王府報復。鬼怪們驚惶後便知道了，這個看似無害的小王爺，根本不屑於與他們計較。慢慢地，鬼怪們也就息了各種心思。”

“嗯，這個我聽大哥說過。”公孫毓雅點頭道，“聽說去打探的最後都被丟了出來，卻無一死亡，都覺得譽王過於仁慈呢。”

公孫烈點頭表示贊同，繼續道“十年前，有御史卻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興奮地上奏本彈劾譽王生龍陽之好有失皇家威嚴，希望陛下能夠予以嚴懲。然而，陛下卻是並不予理睬甚至都沒有召譽王回宮質問。後來大家便知道，陛下對譽王恐怕是放任不管了。這讓鬼怪們更加好奇當年的事，卻也從此徹底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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