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毓雅沉默了半晌，問道“那麼，你們真的從今以後聽從於我？”

曹叡道“回稟小姐，是。我二人都是十年前被送到譽王府的豢侍，王爺並未嫌棄我們身份低賤，還親自教導我們各種知識。從受訓開始，王爺便告知我們，如果我們願意，十年之後就會去守護一個重要的人，並要唯她是從。如今看來，那重要之人便是小姐您了，從今以後我們將誓死效忠於小姐，絕無二心！”

公孫毓雅心中驚訝，十年前就開始為自己培育人了？

看來那幾個人還真是有通天的本事呢。

想了想，她又問道:“脫離譽王府來保護我，你們就沒覺得不值？”

彭源堅定地回答道“回稟小姐，沒有！我們當初如果不是王爺收留，恐怕早被算計致死了吧。是王爺讓我們重生，我們便會全力聽從王爺安排。如今效忠小姐，也是我們忠誠於王爺的表現！”

“倒是誠實。”公孫毓雅想了想也是，她正色道，“好，從今以後你們便跟著我罷。不過，一旦現你們有不明之舉，我便立即將你們遣返譽王府，你們可明白？”

二人恭敬地答道“遵命！”

“……我說，你們以後都會跟著我，咱別這麼一板一眼好嗎？府中有一個賈統領就夠了，不需要再添兩個！”

“是……嗯？”

兩人身形一僵，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一眼主子，然後默默對望一眼，難得的帶著一絲窘迫。

“回稟小姐……”

“停！就是這語氣，再配上你們這表情。我是魔鬼還是什麼的，非要這麼嚴肅地進行對話？你們在譽王府中也是這樣跟你們殿下講話的？”

這下二人可明白了主子為何突然不滿了。

彭源有點不自在地扯出一個笑容道“請小姐恕罪。王爺吩咐過，主子的閨譽很重要，我們必須進退有度，禮貌規矩才是。所以說話未免板直了些。”

二人表情逐漸放鬆，雖然還是有點不自然，不過有進步就是好事。公孫毓雅這才滿意了起來。

這樣才對嘛，好好的俊臉，被那僵直地表情糟蹋了豈不可惜？

微微點了點頭，公孫毓雅繼續說道“我需要的並不是沒有情緒的傀儡。你們和府中的侍衛不一樣，是要陪在我身邊的人。親切一些無妨，這與閨譽無礙。還有，不要左一個‘回稟’，又一個‘小姐’的，隨意一點。過去司徒公子也是直接叫我的名字的，你們以後也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好。”

誰知，彭源卻突然垂鄭重道“請小姐恕罪，我們和司徒公子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主是主，從是從，這是屬下絕不敢逾越的底線。如果令小姐不喜，小姐大可任意責罰便是！”

“……”

該死的愚忠！

公孫毓雅瞪著他們半晌，然而他們卻表情決絕，讓她心中升起的一絲怒意竟漸漸消散。

終於，公孫毓雅妥協了，她無奈道“也罷，這個便隨你們吧。不過，既然我是你們的主子，我還是得講講我的要求，不接受就立即回譽王府去罷！第一，不準將鎮國公府的任何資訊透露給譽王府以外的人，包括你們原來的家人；第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我厭煩這些，有事拱手行禮就可以了。第三，不能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隨性而動。”

“……屬下遵命！”

“……”

我去！到底聽明白沒有？

對於二人依然板正的語氣，公孫毓雅表示相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