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楚伸出手來將芙曄纖嫩的小手捏了捏給予安慰，成功地得到了芙曄的微笑回應。
其實早在懷楚轉移話題之時她便已經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鑽牛角尖了，也是有些懊惱。此時被如此一問，她知道懷楚不僅是在緩和氣氛，也是在為她鋪設臺階。她自然是承情的。
她便仔細搜尋了一下被融合的記憶，點頭微笑道“確實如此。三叔的長子公孫徹就立志武考，他似乎是想彌補三叔的缺憾。此次春闈鎮國公府應該會有兩個孩子赴考，公孫易和公孫徹，一文一武。”
懷楚點點頭，又引導道“那依曄兒看，他們兩個此次結果如何？”
芙曄想了想，微笑道“鎮國公的男兒可不會給公孫氏丟臉。不說文武狀元，拿個前三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她也不是憑空自吹，實實在在是根據他們的表現而做評判的。
那兩個孩子雖然很少時間待在府中，可就從平時偶爾的提及來看，他們的知識和武藝各方面的儲備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公孫徹，他的功夫是公孫烈和公孫齊聯合教授的，戰法謀略則是由公孫烈和曾經的公孫皓明時不時做的指點。另外，公孫齊還會時不時安排些玄煙門的常規任務讓他去執行，他也基本上都能應付過來。
雖然功夫比不上江湖一流高手，可作為軍中兵將的綜合技能來說絕對是同輩人中的佼佼者了。
懷楚挑眉道“哦？你對他們這麼有信心，那他們高中之後可有親自培養的打算？公孫易年齡尚小，還得磨練一番才行。公孫徹的話，你有沒有將他收入麒麟的打算？”
芙曄眨了眨眼睛，然後調皮地笑道“那是當然，他本來就是按照麒麟的條件培養出來的不是嗎？當然，准入條件上，我和祖父大人不會給他走後門，還得靠他自己努力。但進去之後我是必然會假公濟私一回的。”
“呵呵，難得你也會假公濟私。”懷楚溫柔笑道，“既如此，清兒此次回去便先照看著吧。無需偏私，只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即可。如果他們真的高中便替他們周旋一二，其他的待我們回去再說。”
芙曄也點點頭笑道“是的呢！太過保護反而不利於他們的成長，所以只要保證他們人身安全不受威脅就任他們折騰去吧！”
“姐姐和殿下放心，清兒明白！”
芙清原本就有此打算的，現在殿下提起緩和了姐姐心中的些許不安，倒也值當。
等他們討論完，李老也從臥室內走了出來，懷楚也讓他坐下之後才問起了情況。
“裡面的情況如何？”
李老應道“暫時穩定了下來。有雪雲護衛在裡面照看著，有什麼情況他自會相告，不過估計叫到我們的機會的不大。”
懷楚點頭，他當然相信子謙的醫術。有他在，纓顏至少在身體上的傷不會出現意外的。至於精神上的脆弱，也只能等他醒來後再說了。
“那雪雲護衛呢？”
聽那元華的描述，似乎那孩子的情況也不大妙呢。
果然，子謙嘆了一口氣，皺眉道“他應該是久等仙使不歸引起了過度憂鬱，加上這些時日在飲食和睡眠上的極度缺乏才導致了氣血兩虧，我已經為他補充了足夠的靈氣。如今仙使也已經朝好的方面展，他大概也沒有了糟蹋自己的理由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小小年紀，心思卻此般細膩，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誰說不是呢，這大概和他年少時的經歷有關吧。”懷楚點了點頭，跟著嘆氣道，“好在他還年輕，即使是透支了身體也很快就能恢復。只希望他們之間以後不要有太大波折才好。”
“恐怕很難。”芙曄自然插話道，“我對仙使是比較瞭解的。他篤定了的理念是很難扭轉的，恐怕他心裡還是對雪雲很難接受。換句話來說，雪雲還有得磨。”
李老尚在仔細斟酌她的話中含義，芙清那邊卻爭著嚷開了“怎麼可能！剛才仙使魔怔的時候雪雲不是把他哄得平靜下來了嗎？這不是說明仙使其實對雪雲並非完全排斥的吧？”
剛才他都被仙使那副樣子給嚇到了，倒是沒想到那個孩子那麼快就能讓他平靜下來，他都覺得非常神奇呢！
話說，一個孩子家家的，怎麼就對仙使產生了那樣不正常的心思了呢？姐姐他們似乎還挺支援的？
思想單純的芙清，完全無法想象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非也，他當時應該連眼前的人是誰都分辨不清楚。”芙曄無奈地衝著他笑了笑，搖頭道，“你也說了他那時處於魔怔狀態。又是自卑又是自暴自棄，絕望得連話都掄不清楚，又如何去區別站在眼前的是誰？”
芙清眨了眨眼睛，歪頭道“呃——是這樣的嗎？”
他不是不相信自家姐姐的話，他是純粹的沒明白。
看著他一臉懵逼的樣子，芙曄再次微笑著點了點頭，耐心總結道“恐怕是這樣的。總的來說，他只是在順著出聲安慰他的那一絲暖意而平靜，並非說明他認出了那就是雪雲。”
然而芙清又哪裡想得過這些情感上的彎彎繞繞？
聽了芙曄這一通解釋，他除了睜大眼睛瞪著以外便找不出反駁的詞。
看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那——怎麼辦？仙使可睡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
芙曄再次搖了搖頭，同樣也是無奈道“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寄託於雪雲能夠用時間去感化他。在不知道仙使恢復仙力的條件下，我們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孩子了，希望他的特殊性正好是治癒仙使的良方。當然，過程不會太容易就是了。”
一屋子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許久，還是懷楚率先開了口“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照百花仙君說的來了，順其自然。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可以有很長的時間去相互適應。而我們這些‘外人’，在這方面是幫不了他們的。”
他這樣一說，顯然另外幾人都表示贊同，雖然這種贊同是帶著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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